缓声音:“我带你去冰钓?我表弟和嘻嘻哈哈也想去。我还有钓鱼证。”
卢子郁和赵昔之那两个没见过市面的东西,吵着闹着要吃现钓现杀的河鱼。池乐悠:“别去送死啊。”
这是第二次,约她玩被拒绝。
男女军师一个都不行。
卢子郁说追姑娘得框框砸钱。沈澈听他的话,小试牛刀,往她饭卡充钱,结果人家可劲儿想着怎么卖卡余额。
另一位女军师说,男人追女生得带她到处玩儿,他信了,结果?他砸了。夜空并非全黑,像靛蓝的颜料在画布铺展,东南方低空处闪烁一颗亮星。不知是否错觉,池乐悠在他眼底窥察到挫败,她寻思话是不是说重了。脑子强行从饭卡切到冰钓,她好声好气:“马上春天了,冰面快化了,前几天新闻说一辆越野车因春季冰裂坠湖,司机侥幸逃生。”沈澈立马把她的大帽子扣上,扣完发现拉链能将整个脑袋拉上。哪个天才设计师想出的点子?这姑娘嘴里尽没好话。给她拉起来一一
嚅啦,女孩子的眼前蒙上好大一床被子。
原本清亮的声音闷闷的:“诶,诶…
她手摸拉链头,站蛹的蝉不过如此,脑壳儿拼命想钻出来。沈澈给她放出来了,再慢一秒,这姑娘怕是要砍死他。“你幼不幼稚?!”
“那给你打一下。"他猫下腰,双手按在膝头,拱到离她一米的距离,眼底噙着笑,笑意一瞬即逝,转为心甘情愿的乖顺。刚上来的脾气瞬间散尽,她佯怒:“你下次再这样,我揍得你满地找牙。”“那你带我玩吧,我想跟你玩。"他的目光嗖过来,比夜空东南角的天狼星更明亮。
池乐悠掠过他的眼睛,仰头望星。
第二天。
教授一眼认出教室外的人形电线杆子:“来啦?”沈澈:“能进去坐吗?”
教授吹胡子瞪眼:“你不要得寸进尺。”
一直等到上课,都没见到心心念念的姑娘。沈澈抱臂在教室外来回穿梭,偶尔对上教授的眼睛,怨气一触即发。难捱的一节课结束,教授耸肩:“我哥替你说好话,我才违背原则把课表发你。”
沈澈单手按侧腰,左手把头发耙乱:“我要的是她的课表,不是你的。”这位教授和沈澈的教授是双胞胎兄弟,本以为熟人办事比从姑娘嘴里撬有用信息更高效。
“你为什么不直接问她?你把dating想得过于复杂了。”“谁dating?是pursue,你懂吗?"他脖子一梗,也不管教授的年龄能当他的爹,该杠他照样杠。
Pursue是更正式、更严肃、表示长期认真追求女孩子的意思。教授窥见他瞳面掀起的情绪,裹挟着东方特有的传统含蓄。“好好好。“教授举手投降。
沈澈:“你能告诉我她的课表了?”
“好小子,不是正式追求吗?自己想办法。“教授面无表情地走进课堂。中午11点。
他往池乐悠手机连发好几条:饿得只剩最后一口气了;饿死了,死了,死;墓碑上刻着"这里葬着一个饿死鬼"。大少爷大喇喇地站食堂门口,和平时低调的打扮不同,他这一身又潮又夸张的打扮,像刚从国际时装节下台的模特。他眉眼低垂,正编辑微信。
“Hi~"一个对他感兴趣的白女,主动出击。沈澈抬眸,眼神骤冷:“什么事?”
白女甩下一句sorry,脚底抹油,跑了。食堂门口杵着一座煞神,学生见他绕道走。正在两个街区外遛狗的池乐悠掏出手机,语音甫过去:“我在打工,你饿俄就去吃啊。”
“饭卡在你这儿。”
收到这条语音,池乐悠止步,站在马路牙子边来回听了三遍。炭灰色灵缇犬优雅地抬起后肢,在路灯下圈好地盘。池乐悠和狗子对对眼神:“你听不懂吧?他说的是中文。”灵缇犬:“汪鸣?”
池乐悠揉它高傲的狗头,耐心解释:“没吃狗粮的意思,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