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肚子呢?我的领带…”
“Stop!"池乐悠瞪过来。
纸巾是普通的浅蓝色包装,枫叶国本士品牌,池乐悠抽出一张,细小的纸沫翻飞。
很好,这很枫叶国。
“我们纸巾都是从国内转运的。"她好心心和他科普枫叶国本地的纸巾有多难用。
愚钝如他,完全不懂这一题如何接话:“转运是什么?”好好好,见他眸光透出不知柴米贵的茫然,池乐悠愤然:他的日子过得真好!
沈澈又看她,不解:“山顶女洞人又搓什么?”面前的女生把纸巾搓成细长辣条,她吸吸鼻子,把两根辣条塞进去。白色长条过于醒目,避不可避,他的视线切过她微红的鼻头,端详她的眼睛:“你不吃药?”
池乐悠捧起桌上的玻璃杯,三指一翘撩高卫生纸,呷了一大口橙色液体:″喝着呢。”
坠入杯底的泡腾片嘶嘶产出气泡。
“维C泡腾片?”
“我在诊所等了三小时,医生让我喝泡腾片。”枫叶国的医疗系统就是这样,给发烧病人吃冰激凌,打发感冒患者喝泡腾片。活下来的,无他,全靠命硬。毕竟,死人是不会说话的。喝罢,见沈澈一瞬不瞬盯着她,她抹抹嘴角,迟疑一秒:“我脸上没东西吧?”
沈澈:“你不是杜鹃儿了,你现在是海象。”闻言,她在平板搜索关键词,跳出一只肥肥的海洋生物,嘴部獠牙极其惹眼。
两根白色的长牙,自嘴巴一路往下延伸。
状似她现在的模样。
宿舍门从内打开,女生把截瘫病人推出门外。“你回去。“赶人的姿态。
长长的走廊,隔壁房门次第打开,裹着被子的住户们撅出脑袋。一个大男人被亚洲女生连椅带人“请"出房间,众人的八卦之魂沸腾叫嚣。没碰过这种情况,沈直男挠挠脑袋:“你怎么那么小气?”女生脸色更差了。
语言有壁,有老外掏出翻译器,急得上蹿下跳,吃瓜不分国界。池乐悠木着脸回房间,留那电线杆子巴巴儿站在门外。有人拍沈澈肩膀,他回头,那人问:“你怎么惹Yoyo生气了?”池乐悠是这一层楼里出了名的好脾气,平时笑脸迎人,和善得很。一群肤色各异的老外,步出房门。
个子比沈澈还高的花臂女人,拆了一半彩色脏辫的黑人姑娘,端着一锅咖喱的印度女孩。
那锅咖喱是作为池乐悠给她奶黄包和香肠的回礼。“你对Yoyo做了什么?"印度女孩往前一步,她的鼻翼微鼓,小鼻钉闪出一道寒光。
她紧了紧手里的锅,仿佛下一秒这口锅便会倒扣到沈澈的头上。沈澈懂了。
这群寝友儿是池乐悠在枫叶国的娘家人。
池乐悠住的是二人宿舍,恰好在走廊尽头。沈澈临窗而站,瞥一眼窗外,楼下杵着一个金发老外。他心念一动,冲朴艺珍做了嘘的手势。后者打了鸡血一样,轻声道:“家人们,要揍咱等会儿。”
她匍匐上前,蜘蛛人似的趴在窗棂边缘。见状,沈澈心道此人如果画画出不了头,倒可以去干特工。
“就是他!"朴艺珍斩钉截铁,“死金毛!”倒是和卢子郁骂得如出一辙。
“他什么系的?”
朴艺珍茫然,想回宿舍找池乐悠问问。
“这点小事别去烦她。”
他浸在窗光下,侧脸立体,鼻背高挺,眉如剑锋,方才和池乐悠说话时的温软语调已然不见,瞳面暗光微晃,如深不见底的潭。沈澈回头,轻唤池乐悠的娘家人。
女生们小心翼翼地贴在窗边,往下探看。
“我认识他。“脏辫女生说,“他老在图书馆占座。”“悠悠的眼镜就是他砸坏的。“朴艺珍咕哝一声,旋即恍然,“他是故意的?这样就有接近她的理由了。”
"Yuck,stalker."①
关键时刻,这支出色的国际娘子军用时15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