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么一个洗手间。稍稍犹豫了会儿,逢昭问他:“你现在要洗澡吗?”
“你先洗,”傅霁行抓起手机,“我还有点事儿,出去打个电话。”
傅霁行转身就往外走。
离开的时候把门带上了。
室内兀的陷入空寂里。
逢昭停了一秒,对着紧闭的大门眨了眨眼,而后回屋拿睡衣。
直到她洗完澡出来,傅霁行那通电话还没打完。
逢昭打算给他发条消息,转念一想,他在打电话,估计没心思看消息。于是就没发。
她打开书房的门,按亮大灯。
一想到自己待会儿要面对四个性格迥异的恋人,逢昭叹气,再叹气。
让她一个没谈过恋爱的人一口气谈四个男朋友,真得很累。
……
那阵能把傅霁行家门给吹上的妖风拉开了夜的帷幕,夜里起风了,隐约要下雨。
傅霁行在楼下待了很久,见楼上书房灯亮起,确认她洗完澡,他才上楼。
指纹锁的密码他知道,输入密码后,门打开。
客厅灯亮着,书房的房门微微泄开一小道缝,隐约能窥见逢昭的身影。单手撑着下巴,神色紧绷,像是很困扰,又像是极为难。
到底是哪个男的让她为难?
正确答案很难推敲,但排除法可以让他轻松排除一个。
——邻家哥哥。
思及此,傅霁行眼底霎时没了任何情绪。继而拿起换洗衣服,进了洗手间。
洗手间里仍有高温余韵,墙壁上沁着层薄薄的水雾,窗面笼着层白色的水蒸气。
空气里残存着一股玫瑰花香。
傅霁行喉结滚了滚,脑海里理智尚存,记得这边隔音效果极差。他压下涌上腹腔的冲动,脱下衣服,任凉水兜头而下,浇灌全身。
……
逢昭结束工作的时候,已是凌晨一点多。
睡觉前,她去了趟洗手间。
老式格局的洗手间,没有干湿分离。逢昭上厕所时,无意瞥见淋浴把手,指向冷水那侧。
窗外噼里啪啦地下着雨,这种天气,连开风扇都冷。
逢昭此刻既累又困,运行一整晚的大脑像是进入待机状态,缓慢迟钝。
她只匆匆瞥了眼,没多想。
只觉得是傅霁行关水的时候手滑,让把手滑至冷水那侧。
总不能是他洗冷水澡吧?
他身体又不是火炉,这种天气洗冷水澡。
从洗手间出来,往卧室的方向走了几步,遽地停下脚步。
平常看上去宽敞的沙发,傅霁行身处其中,腿脚都伸展不开。盖在身前的毯子不知何时滑落在地,他身上的衣服也掀开,敞着半边身子。
逢昭谨记老人家的教诲,肚脐眼暴露着睡觉,会冻感冒。
她强撑着眼皮,走过去,帮傅霁行把掉在地上的毯子捡起来,盖好。
回到房间,逢昭终于有了种放松解脱的感觉,思绪彻底被困意覆盖,没一会儿,她就睡了过去。
醒来已经是隔天中午。
客厅里没有傅霁行的身影,沙发干净得没有一丝褶皱。仿若傅霁行没有存在过一般。
逢昭给他发了条消息。
过了半个多小时,傅霁行才回了条语音。
吐字清晰,言简意赅三个字:“不在家。”
逢昭没追问他上哪儿了,她找他不过是为了问他中午要不要一起吃,见他不在家,她索性自己点外卖。
周末两天,逢昭都没见到傅霁行。
之后的好几天,逢昭也没和傅霁行见面。
之前他们见面,要么是开会的时候,要么是逢昭部门的人员软件允许出技术问题,并且这个技术问题十分难解决,需要傅霁行出面。
然而这周,沈津屿出差,与其他部门的沟通暂停。逢昭只能进行部门内的会议。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