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室。
直到她带着薄茧的素手按在他胸前,猛然用力,将他踉跄着推倒在榻上,灵珠子略显虚幻的目光突然凝聚,直勾勾落在扶荔带着坏笑的脸上。他猛然捉住她还要作怪的手,深吸了一口气问道:“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
他怕她不懂,只是从哪里听说了些许,一时好奇,日后又会后悔。想到这里,他又忍不住苦笑:儿女私情,竟是如此牵绊人心,性情果决如灵珠子者,也觉进退失据。仿佛进也不是,退也不是,瞻前顾后,患得患失。扶荔却不管他是如何想的,她只知道,只要自己想要挣脱,对方就一定会松手。
果然,她只是皓腕轻动,灵珠子的手便先于意识做出反应,瞬间就松了开来。
扶荔得意一笑,两脚蹬掉了鞋子,又把外衣脱掉,故意扔在他的脸上。兰麝之香兜头袭来,灵珠子待要伸手去抓,双腕却被一双比他小了一圈的手按住,柔软的身躯伏在自己怀里,耳边铺洒着温热的鼻息,扶荔的声音似真似幻,让人听不分明。
“我来还本金了,你要不要?”
仿佛火星点燃了火药桶,周围的空气骤然变灼热粘稠了起来。灵珠子的呼吸骤然沉重了一瞬,又努力要平复下去。
不过徒劳。
忽然眼前一亮,馨香退去,换上一张如花玉颜。还未等他看清楚,便觉唇上一热,却有一触既离,根本消解不了他心头躁动的渴望。
灵珠子猛然瞪大了眼,倒抽一口凉气,眼尾霎时红成一片,璀璨的星眸仿佛浸润在了清浅的溪水里,微风吹拂,闪动着粼粼波光。片刻之间,他的衣襟已乱成一片。偏偏腰带还紧紧地束着,勾勒出一截窄而有力的腰身来。
欲盖弥彰。
扶荔有些急切地扒开他凌乱的衣襟,在他胸前留下一排浅浅的牙印,从左到右,整齐划一,有一种别样的靡乱。
她满意地欣赏着自己的杰作,没忍住在左右相连的顶端各自点了一下,感受着身下的胸膛轻轻颤动,像一块白皙Q弹的酸奶冻。灵珠子轻轻喟叹了一声,宽厚的大手拖住她的后脑勺,抬头噙住她牡丹花辩般娇艳的唇,一声低语吞噬在唇齿之间。“其实我的定力并不怎么好。”
扶荔热切地回应他,四片唇瓣辗转厮磨,各自攻城略地,谁也不肯让谁。论体力,自是灵珠子更好。可扶荔占据了有利地形,发挥地利之便,一会儿揉他这里,一会儿又掐他那里,很快便摸索到了他的弱点,总能在关键时刻让他失去抵抗的力气。
但灵珠子也不是吃素的,虽然是第一次实践,却有着充分的理论知识,本身又冰雪聪明,可谓一点就透,还擅长举一反三。青色的丝绦被丢在地上,在此之前,它牢牢系在灵珠子的腰上。忙乱之中,也不知是谁手快解了下来,只能可怜兮兮地堆在地上。紧接着是一阵"叮叮当当"的脆响,两人腰间用作装饰的玉佩、璎珞,甚至象征扶荔首领身份的玉圭,都陆陆续续被丢了出来。多少无价之宝,尽成碍事的累赘。
水蓝帷帐垂下,遮住了互不相让的两人。
小石来了两次,扶摇来了两次,松童带着鹤卿来了三次,均是敲门不应,只得无奈退回。
小石是来汇报造纸术的事,扶摇是想问问还有没有别的差事派给她。至于松童,她就是单纯来尽随侍职责的,顺便带着妹妹来熟悉一下工作环境和工作内容,以便再过两年,妹妹及笄之后接替她的职位。毕竟首领早就说过,随侍近臣不过是启点,过度用的,为的就是学习怎么做官。
日后他们锦江部的领土会越来越广泛,需要的人才也越来越多。虽然注定要吸纳别的部落,但对于人才这一块,自然是他们锦江部优先。好在第二日,太乙真人把整个造纸术研究模拟透彻了,直接让小石带他去了新开辟出的造纸工坊。
扶摇一看,干脆也跟着过去了。
至于松童姐妹俩,太乙真人挑了挑眉,似笑非笑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