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缺一个有城府、有耐心又有魄力的君主。”
很显然,在位的沃丁不是这样的君主。
公子辩沉默了片刻,起身再拜道:“还请女公子赐教。”
扶荔忙起身还礼,等两人再次落座,她便直言:“公子的顾虑我已明白,若把天下的财富利益比做一块饼,现有的饼已经分完了,想要让诸侯贵族们吐出来,无异于虎口夺食。”
公子辩连连点头:“正是如此,还是女公子说得透彻。”
说这话时,他脸上带着一点没隐藏住的羞愧。
是他不能说得透彻吗?
当然不是。
他是自觉不能说得透彻。再说白一点,就是他不敢。
扶荔看破不说破,只是笑道:“我的法子也很简单,那就是把这块饼做大,拿多出的部分做施恩之用。如此一来,诸侯公卿们纵然还有意见,也不好多说什么了。”
还有一点她没说出来,那就是在位的君王若是不够强硬,饼做得再大,也不够诸侯分的。
相信这个道理,公子辩也明白。如今就看他敢不敢继续询问如何把饼做大了。
要是他敢,就说明他有心去做;若是不敢,就说明扶荔没有看错,他是个宽和贤明却缺乏魄力的人。
商朝虽然已经创造了文字,但存世的史料不多,扶荔也只依稀从《史记》上得知,沃丁之后继位的君主是太庚。
可是“太庚”这个天干地支风格的名字,明显就是坐上王位之后才取的。
至于太庚继位之前叫什么,扶荔还真不知道。
不过太庚是沃丁的弟弟,以商朝的“嫡癌”属性,若沃丁死后无子或子嗣年幼,第一顺位继承人就是公子辩。
当初沃丁和公子辩的母亲与公子源的母亲同时嫁给了太甲,沃丁之母为正,公子源之母为媵。
如若公子辩这个同母弟亦早逝,公子源的继承序列就会直接递进。
因而,扶荔也不好判断,继承沃丁王位的太庚,究竟是公子辩还是公子源。
公子辩沉吟了许久,深吸一口气,离席拱手道:“还请女公子赐教。”
这一次扶荔没有避开,而是坦然受了他的礼,含笑道:“公子请起。自我来到亳邑之后,一直在帮太师管理采邑,想来公子对此亦有耳闻。”
见公子辩点头,扶荔接着说:“那公子是否知道,我已带领采邑奴隶,弄出了让粮食增产的法子?”
接下来,扶荔详述了如何提高土地的利用率,让原本一年只能种一季的土地,可以放心地种两季;如何通过翻地、除草、施肥、灌溉、排水,增加每一季粮食的产量。
种植季数翻倍,每一季的产量又大幅度增加,名为“土地”的这块饼,自然就做大了。
扶荔趁机把自己发掘出来的几个奴隶举荐给了公子辩,请公子便赦免了他们奴隶的身份,让他们做了平民,再以平民的身份接受公子辩的任命,去帮助公子辩管理封邑和采邑的土地。
任扶荔说得天花乱坠,不如直接把技术人员送过去,让公子辩亲身体验一番粮食增产的幸福。
至于体验过后他是否要推广,扶荔毫不怀疑。扶荔唯一怀疑的,就是他有没有借此做改革、改善奴隶待遇的魄力。
她说得十分详尽,又把懂得这些的奴隶送了出来,公子辩心里其实已经信了七分。
再想到这样的大才,却不被王兄重视,另她负气而走,心中又是叹息又是恼怒。
扶荔又道:“其实我昨日进宫,除了进献瓷器和种植之外法外,还有一件事要上禀大王。
只是我年少气盛,被大王的两位近臣抢白了几句,便负气出走,倒把最重要的两件事给落下了。
如今种植之法已经交给了公子,与交给了大王也没什么区别,我自然没什么不放心的。剩下那一件,也一并说与公子吧。”
有了瓷器和新的耕种之法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