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前十字架,用力一扯,脆薄的颈间勒出红痕。啪!项链断,他反手握住十字架把蛇钉死在土里。意大利多蛇,被毒蛇咬后记住其样貌能为后续治疗节省时间。这是邢嘉树最后的冷静。
下一秒,他搂住邢嘉禾的腰,扣住她的手腕,低头准备用嘴把毒吸出。这动作把邢嘉禾吓到,她反而冷静下来,连忙按住他额头阻止,“别别别……你怎么回事?”
男人抬起白睫,眼底血丝密布,一片赤红中泪光闪烁,“阿……“以前冯季教过啊…"她无奈地笑,声音逐渐微弱,“被蛇咬后用嘴吸一点用都没有,不止可能感染伤口,还会让你也中毒啊,笨蛋。”邢嘉树这才找回理智,他并不记得冯季教的求生知识,但他博览群书自然了解被蛇咬后最有效的自救手段。
他横抱起邢嘉禾,跑着把她平放至石桌,随后果断从象征圣职的神父法衣撕下长布条。
看到她的伤口血流不止,他紧锁的眉头拧出更深折痕。“别做这种表情……“邢嘉禾呼吸越来越困难,她在澹妄中胡言乱语,“你总说我是蛇,那条毒蛇可能是上天派来惩罚我的……”“闭嘴……邢嘉树的声音和手一样颤抖,他把布条绑到她伤口近心端5cm左右的位置。
“……它为你抱不平,因为我对你一点也不好……这是不是你说的公审判?“闭嘴!”
“凶什么凶……“邢嘉禾委屈抱怨,视线开始模糊,牙龈渗出大量血,令人反胃的铁锈味弥漫口腔,她心想真倒霉碰到条这么厉害的毒蛇,难过地说:“可我感觉自己快死了,再不说我怕来不……
想说爱他,可此刻她有点明白那封遗书末尾说我不爱你是什么意思了。她笑了,洁白的牙齿染成血红色,“真好,这次是我保护你啦,小树。”邢嘉树脑袋像被巨大的铁锤疯狂击打,太阳穴尖锐刺痛,他竭力保持身体稳定,勒紧布条,声音已有些哽咽,“求你,别说话了,保持平静…等毒解了你想怎么说都行…”
意识渐渐离开邢嘉禾,她面色苍白,体温下降,像没电的洋娃娃合上眼。“……阿姐?”
巨大的恐慌霎那间吞噬邢嘉树,他试探地摸她脉搏,感受到微弱频率,停止的呼吸和心脏才恢复。
由于得松绑包扎带防止坏死,他不敢离开,只能不顾形象拼命大喊:“博尔特!冯季!”
几乎是嘶吼,接着他又叫出几个圣职人员的名字。邢嘉树从不失风度,冯季几人知道出事了,和几个修士修女匆匆忙忙赶到出事地。
躺在石桌的邢嘉禾嘴里吐血,一副生机全无的模样。邢嘉树佝着腰,恸哭失声。很奇怪,分明平时是从容淡泊的成年男人,第一眼看去,竞会误以为是个被抛弃的男孩。
冯季膝盖一软摔倒在地,还好博尔特经验老道,见那纤纤玉手肿得老大就知道被蛇咬了。
“什么蛇?快快快描述下特征!”
邢嘉树自动屏蔽外界声音,博尔特焦急大喊:“蛇!我车上有血清!”听到关键字一直低着头的邢嘉树终于抬头,鲜血从嘴角流到胸前,众人神色惊骇,他艰难地说:“花丛,快、快
博尔特狂奔至花丛,看到是意大利常见的毒蛇而不是什么要命的眼镜蛇,他松了口气,连忙吩咐派克诺兰去车里拿医疗箱和呼吸机。无关人迅速清场,冯季三人现场搭起帐篷,博尔特忙着治疗姐弟俩,邢嘉树盯着邢嘉禾,尽量不表现自己的痛苦,然而从内心深处发出的呻.吟充分暴露他的煎熬。
博尔特不确定他是否恢复记忆,瞥去一眼说:“擦点药吧,脸都晒红了。”邢嘉树无动于衷,冯季手脚麻利地把他头顶上方的遮阳棚建好。“别那么紧张,血毒型的蛇而已,就是看着吓人,公主身子太娇贵所以反应剧烈了些,你看你吸了血都没事。"博尔特摘下口罩,“代谢完后遗症和疤痕都没有。”
邢嘉树看着邢嘉禾完美无暇的脸,伸手,“药。”邢嘉禾脱离生命危险后,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