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抢婚吗?要抢婚吗?”
“一不做二不休,就用这把骑士剑砍断婚车的车轴!”邢嘉树没说话,满脸是血如恶鬼修罗,什么规则都是狗屁,他本来就是踏平一切的君主。手帕从剑刃抹到锋利的尖,轻飘飘落到地上。他将骑士剑入鞘,缓缓坐到他们的摆渡车后座,唇边扬起个意味不明的笑弧。江璟深注视三人同车离去,好像自己是这场游戏的局外人。他不想输,回头调用人脉资源,包括向凉川三大家族求军令,又在脑中演化无数可能发生的场景,制定路线图,吩咐江家鹰犬在各个点提前驻守。对邢嘉禾则更卖力表现,为她布菜,剔掉她不喜欢的食物。她也会笑着帮他夹菜。只是有一次,邢淼阴阳怪气地说:“江璟深,你是不是没做到位?筹备婚礼让嘉禾这么累,看看她都瘦了。”
邢嘉禾揉着太阳穴,“你别这样,邢淼。”气氛稍有凝滞,又很快掀过。
江璟深把收到的各界人士份子钱全部上缴,然而邢嘉禾并不高兴,包括面对兑换的五个亿金条,她也没有像以前那般兴高采烈。他心中有数,却不忍心她这样消沉,拉着她轻声说:“嘉禾,你如果有心事可以和我说。”
“没啊。“邢嘉禾满不在乎,继续跟进律所的案子,“别想太多,只是太忙,过完这阵就好了。”
江璟深没再多言,有些事情不必拆穿。
婚礼前夕,按规矩江璟深必须回榆宁。他万般叮嘱,不情不愿离开,晚上还在跟她打视频。
她尽职尽责,抚慰他的焦躁,“放心,我明天就是你的新娘了。”挂断电话,邢嘉禾坐在床上等待,听到细微响动,冷声问:“你还舍得出现?″
邢嘉树来到了床前,伸出手,黑暗中触到了她裸露的肩膀,她凉得一缩,跳下床打开灯。
阴冷的夜,天空中悬着一弯朦胧月影。男人的帽子低压到眉毛,黑大衣的扣子一直系到下颌,皮肤质感像某种雪花膏。他的靴子上糊满了泥,甚至裤子上也沾着泥水。
她怀疑他是否在她的闺房一路留下了泥脚印。“你去哪儿了?简直像个泥人!把我的毯子都弄脏了!"愤怒的眼神、绯红的面颊、浓密头发和拖到脚面的粉白色睡袍都使邢嘉禾看上去十分美丽。邢嘉树收回视线,低头看看自己的脚。
“后山。"他说。
两人隔着床默默对视。
“又来我房里做什么?“她主动挑衅。
他没回答。如果不是因为他穿这套衣服神秘迷人,她绝对把他赶走。十几天不见,这张脸在昏昧的光下以其纯粹的美迷住了她,像魔咒,似乡恋。邢嘉树摘帽的动作让邢嘉禾回神。
“我问你这个时候来我房里做什么?知不知道我明天就要结婚了?"她略不平而奇怪的声音再次问道。
邢嘉树向她走去,可他无法接触,因为她穿着洁净的睡衣,而他满身污秽。“我来,因为必须来。你明知道为什么要问?”她盯着他,“我偏要问,你为什么来?”
他似乎有些茫然,也许精神状态不好,“这个问题没答案。”邢嘉禾坚持不懈,“每个问题都有答案。”邢嘉树叹气,“阿姐,如果世界上没有你,就不会有我。我来看你很正常。”
她睁着一双惊恐的眼睛,像只小麋鹿。
邢嘉树把帽子扔进床边的椅子,露出一头浓密蓬乱的银白头发,他解开大衣,扬起下巴解最上面的纽扣,接着放松领带,松开珠子胸饰扣。那声音像手枪在响。
他是来报复她的。
邢嘉禾也想报复,可她为什么不介意他的“脏”?那泥土、青苔和河水混合的气味她本该厌恶恐惧,为何如此安心?
头又开始疼了,这几天老是疼,她任凭他拥抱,张嘴咬他的肩。邢嘉树喘息着,在邢嘉禾身上得到了极大满足。他将体内压抑的黑暗尽数发泄。
他拥的越来越紧,深深地埋陷进她的柔美与热度,那美妙的感觉直刺血管,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