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下电梯,听到邢嘉禾骄纵不耐的声音,“这什么地方,石子滚进牯辘里了,还不帮我弄出来!”
“我可不是你的奴隶。"男人揶揄道。
“你还欠我五个亿呢,利滚利这么久你还不起,不是奴隶是什么?”“你回国的行李没收拾吧,当心保险箱里的金条被人偷了。”“你换成金条了?哈哈哈哈哈,别这样挠我,好痒…邢嘉树闭了下眼,往前继续走,尽量不让脚踩到碎石发出声响。他终于看到她。
她真的喝醉了,坐在轮椅上,紧紧攥住男人披在肩头的西装,头晃来晃去,肩胛时不时撞向江璟深。
邢嘉树屏息凝神,与他们保持五六步的距离,她絮絮叨叨的,江璟深满脸柔情蜜意,远看真是一对佳偶天成。
邢嘉禾东倒西歪,“我想看夏威夷的扭臀舞,你跳一跳。”江璟深一向纵容,抬起双臂,跟着扭动臀部,她大笑,高兴地哼起流行歌。
“My body shaped like jeannie,booty dreamy waist is teeny那是邢嘉禾很喜欢的hiphop歌曲,她说一听感觉自己从公主变成bitch-样的女王。邢嘉树不懂这种比喻,她说曼哈顿姑娘们认为这是褒义词。她边唱边扭动上半身,江璟深搂着她的腰。这种愤怒又酸涩的感觉就像,无耻的盗贼,沾满淤泥的脚印踩在了他供奉的圣像,他的圣像不止忘了他,还眷顾了盗贼。邢嘉树太高估自己的克制力,脑袋瞬间空白,冲过去拉住邢嘉禾的手,她表情茫茫然。
而江璟深很平静,目光炯炯,也许他早就知道邢嘉树会跟来。哪怕实力确实无法与之抗衡,江璟深在邢嘉禾的事上不愿退让。“嘉树,我们已经得到双方家长认可,正式准备步入婚姻殿堂。这也是你默许的事,可你现在的表情却告诉我你很不爽,没有弟弟看到姐姐和姐夫在一起会露出这种想杀人的表情。”
“你们还没结婚。“邢嘉树压根不把他放眼里,死盯着邢嘉禾,冷声问:“酒醒了吗?”
“嗯……″她颇不情愿地回应。
他弯腰要抱,江璟深伸手阻止。
邢嘉树嘲弄一笑,屈膝与邢嘉禾视线平齐,将眼镜推上额头,“阿姐,跟我回家还是跟江璟深走?”
“阿……“邢嘉禾照镜子似地看了几秒,下意识伸直臂膀,两只粉粉的小拳头攥紧,而后撇过头,“我下午要试婚纱,你捣什么乱。”邢嘉禾细枝末节的表现让江璟深笑不出来,邢嘉树面无表情把西装外套丢给江璟深,伞塞她手里,霸道地横抱起她,她奋力反抗,扑腾着叫璟深哥救我。邢嘉树低头,睫毛阴影里眯着眼凝视她,看起来非常冷酷而具有威严,″闭嘴。邢嘉禾。”
闭嘴加全名,杀伤力十足。
邢嘉禾气呼呼地说:“有病,你就是有病。”“嘉禾!下午我来接你!"江璟深不甘大喊,原地目送他们离开,直到他们进入VIP电梯,将西装揉成一团砸到地上。片刻,他蹲下从西装内衬掏出一个丝绒盒,打开盖子,一个十克拉左右的钻戒。
“操。”江璟深低骂。
邢嘉树抱着邢嘉禾到地下停车场,上车后座。看那架势司机战战兢兢不敢说话。
“回乾元。“邢嘉树命令。
一路姐弟俩一言不发,邢嘉禾傲气地板着脸,沉闷的对峙中,时间一分一秒流逝,这闷葫芦,她心里腹诽着率先开口:“你到底想怎样?我都按你说的做了还不满意?″
吸血鬼症发作,邢嘉树听不见她说话,阴霾笼罩在心头。不说十五岁前,十五到二十一岁,他在欲望、信仰、道德中苦苦挣扎,没安稳度过一天夜晚,和各个家族周旋,去地下拳场实战演练,从忙碌的工作抽空安排监视她的生活,从意大利飞纽约笨拙地坐床边守侯……只要看她无精打采就会担心是不是慢性毒药,邢疏桐和文森佐稍有动向他就必须重新梳理脉络关系,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