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队,连大佬的下属都露出复杂、类似“神经病?"的表情。结婚癖算病吗?
好在策划团队良心未泯,好心劝告:“先生,如果按您的想法,费用会非常高。”
“费用不是问题。"邢嘉树慢悠悠吐出团烟雾,“她不喜欢重复枯燥的事,最好一场婚礼换一个地方。”
策划明显没跟上思路,他做出形象比喻,“就像世界巡演。”该死的有钱人!该死的神经病!该死的恋爱脑!炫耀什么啊!策划团队再次沉默,一个实习生小心心翼翼地说:“先生,像世界巡演的环球婚礼可能存在安全隐患,如果碰到帮派……他意识自己说了蠢话,看着那双红眼睛,干巴巴地笑了笑,“挺危险的…”邢嘉树缓缓点头,将杯中烈酒一饮而尽,好心心建议:“也许你们可以雇支军队。”
“……“策划欲哭无泪,“抱歉,我们和军方没合作。”邢嘉树无声谴责,手朝后摆了摆,派克诺兰附耳倾听。策划团队依稀听见AK、火箭筒等字眼,两眼发黑。
遭受数小时的精神折磨和虐待,策划团队以一种虚脱状态拿到巨额定金支票,恍惚间想起至关重要的问题,“恕我冒昧,您婚期的具体时间?”“还没求婚,她要嫁给别人了。”
策划团队彻底傻眼,怀疑自己听力出现问题,而后反应过来,为他人做嫁衣,这是何等痴情的大蠢货!
见状,派克诺兰依次拍肩提醒,请遵守“沉默是金"的规则,策划团队衬衫湿透,毕恭毕敬地说:“先生,主婚礼场所我们会在一周内完成方案,环球婚礼比较特殊我们需要一个月左右的时间确定初步方案。”“要有西西里。”
“西西里肯定是你们定情的位置吧。”
“不,她最讨厌西西里。”
邢嘉树的目光延伸至窗外,磅礴风雨中的曼哈顿如海市蜃楼般缥缈,沉默片刻,他轻声说:“但我想回那里还愿。”乾元百年如一日,邢嘉禾坐在车后座,侧眼望著苍翠树木,这是从幼时便相当熟悉的回家之路,脑海中浮现出父母和嘉树的面孔。越是接近这地方越贴近回忆,她内心因沉重而躁动。“还好吗?"江璟深递来圆盘,里面盛了几粒剥皮去籽的葡萄果肉。“嗯。“邢嘉禾扫了眼他的手,看到戴了一次性手套才拈银叉戳了一颗塞进嘴里,“你不回江家吗?”
“我想陪你。"江璟深脱掉手套擦干净手,将滑下去的羊绒毯盖到她膝间,笑说:“而且祖父年事已高,我不能让他一人操办婚宴,邢江家两家的人,不管是家族或公司都有一大票人……”
他眉梢洋溢着梦幻般的喜悦,“明天我们一起去确认婚礼设计、挑婚服,饰品我已经准备好了,但有点小,感觉什么样的珠宝都配不上你…”邢嘉禾茫然地吃着葡萄,江璟深若有所思地看着她,冷不丁叫她,“嘉禾。”
权利让男人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年轻的家族掌权人生得一张极具东方色彩的面孔,一双丹凤眼狭长飞挑,仿佛能看透人心。她心虚眨眼,他笑眯眯地问:“你是不是在想嘉树?”………没有。”
“那怎么心不在焉?”
她侧头看向车窗外,“我只觉得太快了,而且妈妈还没回家。”“这样啊。"江璟深摸摸她的脑袋,“我会去找嘉树解决这件事,别太忧心了。”
邢嘉禾点头,尽管她不认为江璟深能改变嘉树的想法。达到主楼后,佣人们在门口等候,夕阳余晖照射在白色建筑,刺得人眼前一片昏花。
冯季与佣人现场交接,传呼机收到叔公的消息,叫江璟深去书房商议要事。江璟深简单叮嘱几句带着属下走了。邢嘉禾和邢淼一起回房间洗漱更衣,路上因坐轮椅和失去金密钥,曾对她笑脸相迎的佣人态度转冷,她全记在心里,上电梯后想到什么,对冯季说:“我想去妈妈房间。”令人没想到,母亲的房间连窗帘都不见了,所有家具消失,已变成空壳。冯季和邢淼也有些意外,同时看向邢嘉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