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洗澡穿衣,用餐如厕,他亲力亲为。
这一点邢嘉禾其实没特别明显的感觉,她只觉得邢嘉树控制欲太强。只有金屋的女佣、冯季和派克诺兰知道他们的职责更多是帮邢嘉树分担家事,根本没有直接接触邢嘉禾身体的机会。他们感慨自家首领的不易,但邢嘉树十分享受这种烦琐的生活,虽不言不语,却诉说着细腻的真情。
女佣们经常能听见“邢嘉树!”“邢嘉树!"的呼喊,邢嘉禾特别喜欢吩咐邢嘉树做事,她不喜明说,往往一个动作表情,或者打哑谜般的暗示,如果邢嘉树没注意到,她会特别不高兴,动辄打骂。
看者无一不皱眉,但邢嘉树很沉浸。
他用自己的一切供养着邢嘉禾,乐此不疲。七月中旬,因为邢嘉树拒绝处理阿米尔的葬礼,鲁杰罗找上门,当然他被赶出去了,这件事成为导火索,邢疏桐的尸体在纽约冻了两个月,死亡消息却仍处于封锁状态,邢嘉禾忍无可忍,用拒绝交谈作为筹码,但邢嘉树是个决绝的主,宁愿在卧室窗口跪着也不愿妥协。
白天他照常给邢嘉禾上课,带她工作,态度强势,晚上一回来就跪在窗户刖。
邢嘉禾站在男人面前,香槟色绸缎睡袍在火热身材上摇曳,手臂与胸在天鹅绒边的白色貂皮披风若隐若现。那一头浓密卷发用宝石头绳半扎着,从后背据落到臀。
“你腿跪断了我也不会同意。“她抱臂,恶劣地用脚尖踢踢他大腿,“你以为让我出行就代表我们的关系正常?居然拿妈妈的事威胁我结婚,要不要脸?”邢嘉树不说话,邢嘉禾便靠在墨玉椅上看书,显然没有叫他起来的意思,看到一半睡着了,醒来后因为记不清梦境而怅然若失。夜幕降临时,两人如往常去餐厅,邢嘉树伺候她吃晚餐,她自顾吃着,不看他,不和他说一个字,甚至不刁难。
邢嘉树渴望她能扇他耳光或给他几拳,他最受不了她的忽视。吃完饭他跪在窗台,终于睡觉前她叫他,“从沙发上拿个垫子,或者那边的熊皮地毯,跪在床边去。”
说完邢嘉禾把灯关了。房间唯一的光源是床头的的一盏小灯。她爬上床,背对他说:“别搞出太大动静,会吵醒我。”邢嘉树按照邢嘉禾的命令跪在床边。她没要求他,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要以被羞辱的姿态这样做,更不晓得为何用邢疏桐要挟她结婚。他对的嘉禾的恨太特别了,它很贪婪,有强烈占有欲和性.冲动,可能有生物学的动因。它还有种丢掉胜负心的投降欲,一种期望得到她认可的欲望,在这种欲望下它非常可笑,因为有时他只想和她说些没营养的话,期望她不嫌她啰嗦烦人。
这能称作欲望吗?
那也太卑微了。
可他还不够卑微吗?
他从未在她面前抬起过头。
就是这样的他,想要的越来越多。
强烈的视线黏在脊背,邢嘉禾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她真想给他一拳,但暴力远不如忽视与嫉妒让他抓狂,她想了想说:“不管妈妈的事如何,你不是我都理想型。我想要平平常常,光明正大的,被所有人祝福的爱,我不要恨,我要爱。”
折磨他心里才有快意。
邢嘉树沉默,邢嘉禾甚至听不到他的呼吸声,“你之前背叛我选邢璟深时,知道你们没血缘关系吗?”
邢嘉禾就知道他会提邢璟深,故意撒谎:“不知道,他是我的初恋。”“初恋……初恋……邢嘉树喃喃自语,“什么时候开始的?”她哪记得这些,随口胡谄,“来例假前后吧。”邢嘉树像突然被击溃,声调陡然拔高,“为什么?”她理所当然地说:“因为你对我很坏,哥哥对我很好。”“我对你坏?"他恼怒地盯着她背影,一拳砸到床檐,“你又对我好到哪里去了?我第一天到乾元你叫我乞丐,把我的东西往下扔,如果我毁了容,你永远不会看我,即便如此我也是你维持大小姐形象的工具,一条丧家之犬,你什么时候真心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