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某种安全感,一种过滤器的作用。
现在他们之间空无一物。她凝视那双最冰冷、最黑暗的眼睛,那深不可测的红色。
如果正常情况,她可能认为他很有魅力。
他英俊得像中世纪存活至今的吸血鬼王族。然而此时此刻,吃饱的邢嘉禾怒目而视。
那双眼翻涌戾色,卷起怒涛,最后酝酿出一汪晃动的光影。她怔了怔。
“你……….”
邢嘉树低眼冷哂,“等着饿死吧。”
他端起餐盘,砰地声摔门而去。
神经病。
她隔空打了几拳,举目朝四周张望。
水泥地板,水泥墙,天花板不知什么构造,一片灰蒙蒙。远处角落一张小床,一间简陋的卫生间。
这是座没铁栏、没窗户的监狱。
她不知道时间,不知道现在是白天还是晚上。什么时候睡觉?
答案似乎不重要。
除了睡觉,什么也做不了。
逃出去也有邢嘉树的"禁卫军”。
但停下思考就会想到母亲去世的事实。
邢嘉禾揩掉眼角眼泪,试图爬到天花板的通风口,太高了,她捡起遗漏的银勺,放到水龙头冲了好几遍,又洗了几次手,靠近墙边装模作样地敲了几下,找到薄弱点开始用银勺慢慢凿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