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那些拐卖人士一样,给你的爱都是假的!她有多恨我阿姐就有多恨你!你认贼作母了二十一年明白吗?”面对如此尖酸刻薄的谩骂,邢嘉禾一巴掌狠狠扇过去,愤恨道:“你还敢诋毁!”
邢淼捂脸,眼泪汪汪地咬着唇,肩膀抖动。她不懂她为什么如此惺惺作态。
“我说的事实,你爸爸是邢氏上代正儿八经的继承者,是邢氏和隆巴多最尊贵的人,才不是什么野鸡男模.…
她气得扇她几个大耳刮子,“你良心被狗吃了!我爸死了你还不放过!”“是真的,他们是小偷,把所有东西都销毁了,你父亲叫邢川聿,哦不也可能是邢川元……邢淼如泣如诉,“否则我爸爸为什么不把金密钥给邢疏桐那个则人给你?你仔细想想呀,嘉禾。”
“那为什么外祖父不和我说?为什么不报仇?”邢淼哑口无言,“冯季,你说为什么?”
冯季也不知道,他只知道服从。
“我恨、我恨你,邢淼……邢嘉禾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才能说出完整句子,“是你们逼我妈妈自杀,我一辈子不会原谅你。”邢淼一愣,顶着掌印和眼泪,执拗地扑过来抱住她,骗她,“你相信我,我们是真正的亲人,我爱你,我不会害你的,等下做DNA检测,做DNA检测就知道了。”
她挣不开邢淼,冷笑,“这种伎俩你们不是最擅长了吗?”邢淼瞳孔放大,突然放声痛哭,不是低声啜泣,而是吼着哭。她从小遭受无数冷眼,外人面前总是小心谨慎,只有两次失态。第一次,老首领去世,哪怕他不是合格的父亲,不爱她,但那也是世界上仅存的亲人,第二次,五年前,她知道嘉禾是阿姐的女儿。邢淼哭得颤抖,“彭慧你做点事啊……”
彭慧语无伦次解释,邢嘉禾压根不信,她转头想求邢嘉树手下留情却没立场,只能默默流泪。
邢嘉树比彭慧还沉默,像陷入封闭状态,谁都不知道他想什么。邢淼又去骂冯季,“都怪你!你就当一条好狗不行吗?这么多年你不都是这样做的吗?这时候知道好心了,你把嘉禾带回来干什么?我问你那么多事干仁么?!谁告诉你的?是邢璟深还是邢君言?”冯季老泪纵横,双手伏地,头重重朝邢嘉树磕下。“你!“邢淼又气又难过,“老贱人!你不知道邢疏桐是贱人?她是个贱人……她该死啊,她该死…”
邢嘉禾不想理邢淼,又去扯邢嘉树的裤脚,哭得嗓音都劈了,“嘉树,救救我妈妈,我不能失去她,求你”
心中最爱的人为一个杀人犯那么卑微,邢淼哭得干呕,“邢嘉树,你他妈个废物……做那么多事,解释啊……告诉她啊,我不骂你畜生了行不行疯人院和博尔特不懂他们家族的爱恨纠葛,但公主哭这么厉害,邢嘉树为什么不心疼?
他和平日一样冷静甚至冷酷,残忍地看着所有人崩溃。他真的爱她吗?
直到他们听到一声压抑的咳嗽。
邢嘉树想克制,却爆发一阵更剧烈的咳嗽,他弓起腰,咳了一阵又一阵,眼睛咳得通红。
邢嘉禾一看就知道他犯病了,想都没想握住最锋利的剑刃,用力捏紧,血从掌心流出。
她动作太快,谁都没反应过来。
她举着汩汩冒血的手掌,伸向邢嘉树时,手臂还在发抖,“嘉树,我有血,都给你,你救救我妈妈……
她的眼泪和祈求没让邢嘉树改变主意,六岁前他的心脏在歧视与殴打中流血结痂,六到二十一岁被日复一日的仇恨与猜忌锤炼成钢,他拥有最强大的心脏,否则不可能凭一己之力颠覆整个家族。但那道刀痕不止在他心口化了一道深深的沟壑,还把他的灵魂劈成两半。她的血味,他厌恶而赖以生存的东西,他熟悉得要命,以至从别的味道剥离开,钻进鼻腔,迅速侵蚀他身体里看得见与看不见的伤口。眼前的一切化作飞错纠缠的线条,邢嘉树扼住抽搐的喉咙,站都站不稳了,他愤恨地看着她掌心那么长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