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怒,“你在这我怎么上?”嘉树情绪稳定,牵着她的手背身。
““她眼皮抽搐着,“我上卫生间你也要寸步不离?”“阿姐。"他背影挺拔,文质彬彬,“你像植物人昏睡的两天是我帮你处理排泄物。”
她恨不得用铁锤砸开那颗白毛脑袋,看看里面到底装的什么玩意。“邢嘉树,你到底有什么毛病?“她憋着尿意,气愤指责:“就算你把我当植物人,不能叫个护工吗?”
“不。”
“………滚出去。”
“不。”
邢嘉禾咬牙切齿地盯着他的背影,但人有三急,没办法,她眼一闭,小心翼翼纾解,避免造成令人尴尬的声音。
折磨人的时间结束,她还没说话,嘉树回身,自然地从纸巾盒抽了张纸。他就是在听!死变态!抛却姐弟乱七八糟的关系,哪有正常男人帮女人擦看着那张表情寡淡冷清,甚至一本正经的脸,她欲哭无泪,“别这样,我可以自己来。”
邢嘉树置若罔闻,三根修长的手指拈着纸巾探去,中指熟练而精准地找到位置,顿了顿,摩挲两下,纸巾丢进垃圾桶。“还……”
暖光下女人的脸像水晶蜜柿,他眼中闪过丝促狭,“还什么?”邢嘉禾耳根红透,咬了下唇,“还要擦一遍。”“哦对。抱歉,忘记阿姐有洁癖了。”
嘉树擦完,又给她洗手,烘干了抱着她从卫生间出来,包厢门被敲响。“进。”
彭慧走进来,无奈看他们一眼,恭敬颔首:“到点了。”“什么到点了?"邢嘉禾问。
邢嘉树:“家族会议。”
她愣了下,“我也去?”
“当然。”
既然想囚禁她,为何带她去家族会议?
以嘉树的性格,她今日苏醒绝对不止与邢璟深有关,百分八十与“负债累累"有关。
不详萦绕心间,邢嘉禾问道:“今天是什么特殊的日子吗?”“SPE债券到期日。”
“你是不是做了手脚?”
邢嘉树笑而不语。
纽约15:20,时代广场ChiX资本大厦的停车场,邢嘉树把邢嘉禾安置在轮椅,疯人院和博尔特从暗处出现。
博尔特也是嘉树的人。
他为何现在不藏掩了?
心里寒意汹涌,她虽然还没记起溺水当日的情景,但推她入水的恶魔仿佛就在眼前。
邢嘉禾惴惴不安地握拳,博尔特和Elena杨半蹲她面前,打开医用冷冻箱,其他几人依次与嘉树汇报工作。
“嘉禾小姐,记忆都恢复了吗?"博尔特问道。她敷衍地嗯了声,警惕地看着Elena杨手上的针管,“这什么?镇定剂?'博尔特说:“长效性NMBA,一种神经肌肉阻滞剂。”Elena杨补充解释:“简单而言,是让你短暂变成植物人的东西。”……能说话吗?”
“不能哦,只有意识清醒。”
“……我不要。“邢嘉禾昂起头,“这种东西市面上都没流通,我身体出问题怎么办?”
“没事,这是从一位天才博士的后代手中高价求的。"Elena杨用镊子夹着酒精棉球擦拭她的小臂,笑着说:“说起来,她还是你们南楚四大家的人呢,Lilih Jiang,陈窈,你应该听过吧。这是她专门为自家老公研发的。”邢嘉禾还没说话,Elena杨将针头插进皮肤推入药剂,浑身肌肉随之麻痹,四肢失去知觉,她气的想骂人,但声带、唇、下颌都无法活动了。接着博尔特把轮椅配置的便携式呼吸机打开,将呼吸面罩戴在她头上。“Boss,准备就绪。”
邢嘉树把眼镜架回鼻梁,走到邢嘉禾身边蹲下,解开束缚她手脚的绸带,接过彭慧手里的羊绒毯盖在她膝盖,然后把绅士伞放她手里,抚摸她的脸颊,“阿姐,很快就好了。”
他脸上有种古怪奇特的表情。
仿佛陷入沼泽,又被拯救,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