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黏附了一圈状似盐的半透明结晶。那是嘉禾的东西。
他凑近唇边轻嗅,那股独特浓郁的气息扑鼻而来,就像阿姐栖息在手指上。他着迷地闻了会儿,叼着烟解锁手机,看了几条关于邢氏和隆巴多股票的新闻,发了几条信息。
安排好行程,他回到床边用湿纸巾帮邢嘉禾清理身体,去卫生间冲了个冷水澡,五分钟后,病房门敲响。
邢嘉树披了件浴袍开门,彭慧拿着两套防尘袋包裹的衣服,疯人院各自拎着交代的东西。闻到满屋子的旖旎味道,众人表情几经变幻,明智保持沉默,彭慧生无可恋地叹息。
邢嘉树瞥她一眼,坐到沙发,Elena杨自觉拎着医疗箱到背后,“需要麻醉吗?”
“不。”
Elena杨默默戴好手套,拆掉邢嘉树崩开的缝合线,寻思战况也太激烈了。处理完伤口邢嘉树拿着衣服和医疗箱拐进卧室,众人坐客厅等待,五分钟后,邢嘉树抱着邢嘉禾出来,径直迈出病房。碰到邢淼,出乎意料又仿佛意料之中。
“带上我。"她看着邢嘉禾,轻声说:“我也要为她报仇。”邢嘉树嗯了声,绕过她往前走。
一群人浩浩荡荡前往机场。
邢嘉禾睡的昏天暗地,不知今夕何夕,每当即将苏醒,一根针刺进皮肤,意识又陷入混沌。
这期间维持生命特征的是各种昂贵的营养剂,反复三次后,终于被“允许”醒来,她缓缓睁开眼,周围环境陌生。
似乎在一个俱乐部的包厢。
迷茫几秒,她发现自己坐在轮椅里。
“???”
邢嘉禾吓出一身冷汗。
那疯子不会把她的腿弄断了吧?
她连忙动动腿,有知觉,然而手脚均被粉色丝绸束缚。她气得牙痒痒,察觉到有人在暗处观察,大喊:“邢嘉树!邢嘉树!给我死出来!”
包厢门开,服务员陆续端着食物走进来。
他们目不斜视、安静地摆放餐盘,无论她如何威逼利诱、大吼大叫,仿佛看不见她。
邢嘉禾叫累了,这才看到自己戴了一套闪耀定制珠宝,身上也穿着自腰间蓬展的公主裙。全是当季不对外售卖的定制款。她感到迷惘又气馁,这时咚咚声响起。
死疯子,终于舍得出来了。
她讥讽道:“你知道这是非法拘禁吗?”
“不是非法拘禁。"男人的影子映照在玄关朦胧玻璃,他不疾不徐移动,“你在一起枪击案中变成了植物人,我作为弟弟理应照顾你。”…什么?”邢嘉禾一头雾水,不可置信睁眼。邢嘉树出现在右侧,穿着老派绅装,手执绅士伞,领带系在深灰衬衫,领结突出他一板一眼的个性似的,系得十分工整。他抬眼望着她的视线带有笑意,“你睡太久了,错过一些事正常。”……你要不要脸?”
他不置可否,坐在她旁边,将绅士伞靠在沙发,顺势舀了勺汤送进她嘴里,她没心情喝有些抗拒,被汤呛到,他遗憾道:“可怜。”在他绅士外表下,她察觉到一种更糟糕的感觉:他恨她,这是在报复。她努力保持镇定,“既然你觉得我可怜,干嘛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他微笑,“你为什么这么认为?”
“你能不能别用你自己的问题来回答我的问题?”“不。”
“……“她呼出一口气,“我在哪儿?放我离开。”“纽约。不可能。“嘉树依次回答两个问题,“建议你别大吼大叫,因为没人听到你说话,房间隔音。”
邢嘉禾沉默,一头顺滑卷发散落在小巧脸蛋旁,皮肤也十分水嫩通透。明显她沉睡时一切被精心照料过。
邢嘉树痴迷地欣赏着,她的目光倏尔转向门口。他眯起双眼,唇边透出笑意,“只有我的人在那,除非你想被粗暴对待,否则不要尝试。”“……“邢嘉禾忍气吞声地问:“这是第几天?”“两天。”
“……你到底想干嘛?我还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