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的手腕。
元衾水抬眼,看见谢浔时惊诧地瞪圆眼睛:“殿下,你怎么在这里。”谢浔并未理会她。
他看向面前之人,颧骨高耸,尖嘴猴腮,白面皮,一脸精明样。怒火越甚他面上便越平静,他不理解元衾水为什么要收这样一个人的礼物,她莫非还对他有什么好感不成。
“世子殿下?您今晚也在逢月楼吗!”
居然还是跟他见过的。
谢浔道:“阁下是……?””
“殿下我们曾在江口见过的,您那时还说在下定非池中物,叫在下日后好生读书继承祖辈基业……”
谢浔打断道:“公子没有姓名吗。”
“……在下李亭。”
元衾水觉得谢浔这样太失礼,悄悄扯了下他的衣服提醒他。但谢浔全无反应。
他只是略微颔首,直接从元衾水手里把梨木匣拿过来,在元衾水还没反应过来时就将之扔回李亭怀里:“李公子,小水不收这些,下回不必在她身上费心思。”
元衾水难以置信地看看自己空空荡荡的掌心,呆住了。李亭显然也没想到:“可是殿下一一”
“若没旁的事,我先带她回府了。”
说完拉着元衾水的手不由分说带她离开,元衾水这才反应过来,她哎了一声,想挣脱他的手把木匣拿回来,“殿下等等。”她一边说着一边回头看,完全搞不懂谢浔到底在干什么,“你快松开我。”但谢浔并未松手,他握紧她的手,全无抗拒的余地。元衾水挣脱无果,渐渐生出对他几分怒火:“谢浔你放开我!”谢浔沉默地将她送进马车,刚一上去,元衾水便推开他,跟他拉开距离,自己挪去角落坐着,她呼吸略有几分粗重,一看便是让他气得不轻。谢浔脸色也没好到哪里。
他一想到元衾水竞然为了李亭跟他生气就气不打一处来,但本着不想跟她吵架的想法,他还是强压不满地转移话题道:“这么晚了怎么还不回府,明日便要离晋,你不需要准备一番吗。”
元衾水道:“我不去了!”
谢浔脸色越发难看,他沉默片刻,旋即冷冷道:“因为他?”元衾水皱眉看着他,她胸口轻轻起伏着,原本想解释,但她又着实生气,因而随即又气愤地转过头去。
“你干嘛拉我回来!”
谢浔不答反问:“为什么要收他东西?”
“上回你已答应过我不能收旁得男人的东西,这么快便忘了吗。”元衾水怒瞪他:“收了又能怎样,我才没有答应过你。”谢浔沉下脸:“元衾水。”
元衾水:“你凭什么这样管我,我哥哥都没这样管我。”“你一一”
谢浔被她气得胸口疼,她从十岁起就是他在管,到今日都八年了。而且她居然还拿他跟元青聿比。
这么些年,她跟元青聿见过几面,她第一次来月事都是他带她找的嬷嬷,是如何能说出“我哥哥都没这样管我,你凭什么管我。"这种话的。他意图反驳她,但最后又着实气闷,又拿她没办法,最后只移开目光,不理会她。
马车在石板路疾驰。
车帘偶尔透进细碎的光,明明灭灭照在坐于坐垫两端的两人。元衾水原本讨厌他太强势,怎么能半点都不问她直接拉她走,一点也不尊重她。
但渐渐的,怒火消退,她悄悄瞥谢浔一眼,男人正闭目养神一-即便闭着眼睛都能瞧出心情欠佳。
元衾水又忍不住反思自己方才说话是不是太过分。可是他也没好到哪去。
他真是莫名其妙,她只是在街头偶遇李亭,说两句话而已,凭什么带她走。元衾水不想跟谢浔冷战,犹豫着要不要主动跟他说句话,可是这样看起来像示好认错,明明她什么都没做错,为什么要低头。不断纠结中,马车停在王府照壁处。
元衾水握紧掌心,思索着该如何开口。
迟疑时,谢浔站起身主动朝她伸出手。
男人指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