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在一起了,他也会介怀她此前不给他写信,也不回去见他。所以才跟刘御史那样说。
谢浔没有回应她。
元衾水为自己辩解,“可是谁叫你当时给我下药的,我快被你气死了。你知道这在我看的话本里,只有坏人才干这种事!”而且谁知道以后还会不会更糟糕?
万一以后,元衾水喜欢吃鸭,谢浔要她吃鸡,她不同意,习惯强迫她的谢浔就非要强迫她吃鸡该怎么办?
所以这个问题很严肃。
谢浔必须自己意识到不管她是不是真的想走,他都不应该这样留住她。谢浔也凑近她。
两人几乎鼻尖对着鼻尖,元衾水瞪圆眼睛,觉得他们像两个小孩。“谢浔……
谢浔突然摁住她的唇瓣。
“元衾水。”
“非要提这件丢人事吗?”
元衾水弯起唇笑了起来,她偷偷摸摸地舔了下谢浔的手指,然后做贼般又瞄瞄四周。
附近人太多,她还是不能跟他靠太近,元衾水遂而退后了一步大发慈悲道:“好吧,给你留点面子!”
谢浔摸摸她的脑袋:“谢娘娘放过。”
大
他们行程不赶,最后在九月八的一个午后,一行人赶到京城。元衾水的兴奋与焦灼难以掩盖。
她特地穿了身自认为很漂亮的鹅黄衣裙,在尚未抵达宫门时便问:“我哥哥今天在衙门上值吗,他平日忙不忙?”
“我哥哥住在京城哪里呢?她是不是知道我今天回京,你说他有没有可能在宫门口等我?”
“我这身衣裳好看吗?要不我换一身吧,好不好,这个颜色好像太亮了。谢浔原先还安抚她,后来渐渐不吭声了,他发现元衾水每一次见元青聿都这样,比见到他还要激动。
元青聿有这么好吗?
一个奸诈的京油子。
谢浔:“你哥对你穿衣还有要求吗?元衾水,如果我是你哥哥,我就不会管你这些。”
“我想漂亮点见兄长。”
健康圆润就是漂亮,只要她还漂亮,兄长就会知道她把自己照顾得很好。这样就不会担心她。
谢浔心中冷哼,更不想说话了。
一刻钟后,马车停在东乾门口,这是元衾水第一次来皇宫。午后金灿灿的日光洒在红墙上,檐牙涂金,石阶砌玉,斗拱飞檐的宫殿已隐露端倪,沉默又威严的伫立在元衾水眼前。但她无暇注意这璇霄丹阙,东乾门口候迎的是一众宫女太监,以及接他们回宫的软轿,元衾水的目光匆匆掠过他们,最终停在红墙下修长清瘦的身影。元青聿穿着件盘领绯袍公服,脚踏黑靴,金色日光照在男人出挑的五官上。他看着她乘的马车,两人视线在宫门前交触,元青聿对她抬了抬手,眉眼柔和起来。
他动了动唇瓣,元衾水听不见,但她能看出他说的是“妹妹”二字。元衾水心跳飞快,她迫不及待地想跑下马车。但她还稍有理智。
马车停稳后,她被谢浔牵下,踩上宫内光滑的瓷砖。元衾水本以为自己突然出现,会惹得很多宫人注意,她现在依然不喜欢成为焦点,所以提前跟谢浔练习过怎么演出娘娘气度。然而真到皇宫,周遭却比她想象中肃穆得多,宫门前候这么多人,鲜少有人敢真的抬头看她一眼。
“恭迎殿下,娘娘回宫。”
太监迎候的尖锐声音传进元衾水耳膜。
元衾水默默挺直了腰杆,温口口致的脸庞眉眼舒展,心里却忐忑着,也不知道自己画了三年春宫图,有没有面由心生,变得色情猥琐。但她显然想多了。
跟谢浔待得时间久了,也学了他几分气度,面无表情时,分外肃穆。元青聿站在旁边,几乎是唯一直视元衾水的人。他盯着她的眉眼好半天,最后轻呼一口气,心想妹妹又长大了一些。继而才随众人一起行礼。
谢浔没进轿,也没进东乾门,而是知道元衾水不喜欢这种局面,很快挥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