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去坝口禀报殿下与大人!”
元衾水面露局促:“不必了。”
“那小的现在带您去殿下寝处。”
“待殿下与我家大人回来后,再摆宴为娘娘接风?”元衾水光想想就难受了起来。
“还是罢了。”
她想了想,又认真嘱咐道:“他不知我过来,你也莫要特地告知他,更不必告知你们知府,我不喜喧闹,今日也有些乏困,只想多歇息,不要打扰我。”管家连声称是。
元衾水就这样住进谢浔房间。
宽敞整洁,除了几件他的衣裳,全然没什么生活痕迹。元衾水随手翻了翻,猜想他今日穿的是缝有小虎头的那件。嘿嘿。
元衾水笑了起来。
她本来想直接等谢浔回来吓唬他,但是眼皮没撑住,倒头在他床上睡着了。一觉醒来,窗外月色中天。
清辉犹如朦胧轻纱笼罩万物。
外头尤然静寂,谢浔还没回来。
元衾水探着脑袋往窗外看了看,刚睡醒脑袋有点发懵,她刚推开房门,候在外面的丫鬟便问她要不要晚膳。
她应了一声。
“娘娘,奴婢听闻今晚大人临江楼设宴,所以殿下回来的可能会晚一些。“您要先沐浴吗?”
她又应一声。
沐浴完,元衾水坐在圆桌前认真画图。
人虽然走了,但苏掌柜仍然要求她一年寄七八张图回来,因为城内有几个高门妇人,点名想要她的图。
甚至还有出价百两,想要包她一旬,绘图成册的。笔尖灵活在纸上跃动。
图上绣帘飘动,男子背部肌肉绷紧,沟壑明显,女子俏眼朦胧,粉臂横施,元衾水正在画女子手腕上晃荡的粉色肚兜。画着画着,她突然想起一件事。
作为庄妆的资深读者,以及声名远扬的猛虎居士,元衾水的脑子并非空空如也。
夫妻敦伦,少不了互相吸引。
谢浔总是诱惑她。
但她好像没有勾引过谢浔?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她就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寝衣,严严实实,让人毫无欲望。
元衾水目露严肃地放下笔。
这怎么能行呢?
她要让谢浔对她神魂颠倒才可以。
还要在不经意间,用美色迷晕他。
大
谢浔从临江楼回来时,已近亥时。
扬州知府跟在他身后,已隐有醉意,此时正不停地跟他说着他来扬州这几年,对当地政务做出的贡献与改变。
谢浔听得烦,故而应的少。
临江楼内,因师青这个废物未曾交代清楚,姓陈的居然妄图给他身边塞人。这种事这几年碰见的并不多。
因他态度明确,曾对一个自作主张给他送人的官员连贬三级以儆效尤。但今年以来,因他妻子一直未露面的缘故,各方又蠢蠢欲动起来。谢浔撑着太阳穴,心里很烦。
说出来很下面子。
但他的确会有一种,被妻子抛弃多年不闻不问的憋闷感。如今虽已和好。
但他尤然会想,如果他跟元衾水能够水到渠成的在一起,以元衾水对他那凶悍的占有欲,不必他出手,估计都不会再有人做这种自不量力又令人作呕的事不过好在如今也不迟。
只要他把扬州之事处理好,就可以把她接回家,这次他倒要看看,还有谁敢妄自谣传他的太子妃根本不存在。
抵达知州府,谢浔下轿。
管家迎上来跟陈知府耳语了几句,谢浔注意到了,但他完全不感兴趣。自他来到扬州后,关于修建新坝之事,很多都亲自寻访,一刻不得空闲。现在根本懒得去管,只想回房。
陈知府还想上来跟他说什么,但谢浔实在不想听他那公鸭一般的嗓音。他率先道:“陈大人,早点安歇。”
陈知府的话就这样被堵了回去。
他面露迟疑,最终弓下腰,含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