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的婚事的确缺一个见证者。”“就让他做那个长辈吧。”
元衾水呼吸重了几分。
她问谢浔:“我答应跟你成婚了吗?”
谢浔道:“你早在两月前就答应了。”
元衾水冷笑一声,低头道:“那真是我做过最错误的决定。”谢浔喉结轻轻滚动,不作应答。
不到半刻钟,元衾水放下筷子。
正巧底下人送粥过来,谢浔将粥递给她,“喝点粥。”元衾水看他就烦,不吭声。
谢浔便拿过汤匙轻轻搅弄然后喂她,元衾水别开脸,抗拒之意很明显。她退后一步站起身来。
谢浔也不想不恼怒,他放下碗,动作自然地握住她的手腕,窗外余霞成绮,他问:“那要出去走走吗。”
元衾水这次没有立即拒绝。
她瞥了眼窗外,山色渐隐,倦鸟还巢,天际晚霞呈粉紫色,光影绚烂。谢浔总是知道什么最吸引她。
师青见元衾水脸色有所松动,忍不住又道:“属下听闻这附近还有片溪滩,里面多得是翕动的小鱼,螃蟹,还有泥螺。”跟随谢浔十几年,他几乎没见过少主这样上赶着跟谁说话,屡次被拒竞然还能强压不满,他心里实在忐忑。
作为旁观者,只觉得这两人前路茫茫根本看不到尽头。谢浔道:“我可以不牵你。”
然而元衾水看向师青:“师青,你愿意陪我走走吗?”师青…?”
早知道不多话了!
他浑身都难受起来,抬眸看了眼谢浔,果然见男人脸色铁青。“啊,这,属下,属下……”
元衾水道:“我想让你陪我去。”
师青更不知如何应对了,冷汗之下道:“元姑娘…”“你陪她去。”
最终还是谢浔面无表情地吩咐下来。
师青只好硬着头皮走到元衾水身边,他们身后跟着几名护卫,元衾水还不让谢浔靠近她,只准他在后面跟着。
谢浔今天在元衾水面前压了一天的脾气,到此时终于展露些许。所以是选择做未婚夫貌若沉稳地留在驿站,还是怨夫似的紧随元衾水身后看她和自己的属下说说笑笑,他选了前者。将近半个时辰,两人才从外面回来。
谢浔还在堂前坐着。
元衾水后背泛了点细汗,理都没理谢浔直接回房沐浴了。师青手里拿着元衾水送他的野花。
就这么撞上少主阴鸷的目光。
他身上也出了点汗,但他脊背发凉,脑中空白一片。谁来救救他。
他现在疑心自己是不是什么时候无意间得罪过元衾水,不然为什么元衾水要在这种极为特殊的时候给他塞花,还要模糊地对他低声说一句:“师青,原谅你了。”
眼见谢浔一副捉奸似的怨夫模样,他默默把花放在桌面,略显苍白地解释道:“殿下,属下发誓跟元姑娘什么都没有……然而这句话却让少主脸色更难看了。
男人瞥了眼那束草率的野花,冷声道:“你也配说这种话?”“………“师青不吭声了。
“哑巴了,她都跟你说些什么?”
师青只好一句不差的复述。
其实他们根本没说几句话,元衾水大多都是一个人沉默地看风景,她在马车里窝了一天,是该出去走走。
半个时辰后,谢浔走进房间。
元衾水已经沐浴完,乌发铺散,贴在床里闭着眼睛。她蜷缩起来时只有小小一团,脸颊埋在被子里,谢浔停在门前,透过半掩的纱帐看她模糊的身影。
说来很怪异。
从前他认为元衾水是掌心的亮晶晶,到此刻他忽而发觉,元衾水并不在他掌心,她在他的心里。
是他心心里的星星。
谢浔抬步走进房间,元衾水的洗澡水没撤,此刻已经泛凉,他的怒火对着师青发泄了大半,凉水一冲,其余的也消散了。他上塌,少女身形僵硬几分。
谢浔躺在她身侧,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