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下是一双跌丽的眼睛,静静朝她扫视过来。
元衾水瞪圆眼睛:“你……你你怎么又来了。”谢浔道:“让开。”
元衾水下意识顺从他,往旁边靠了靠。
结果就只见男人单手一撑,轻松跃了进来,然后顺手替她关了窗子。密闭空间内,两人相对而视。
元衾水有些发愣,她昨日已经难受过一遍,心中也已接受跟谢浔再也不见的事实,可是他怎么又出现了。
“殿下,你怎么又来了?”
谢浔这次比昨日冷静的多。
至少今天没有再逼问她为何逃婚。
他甚至没有提起昨日之事。
他很自然地拉开圈椅,坐在元衾水原本坐的地方,神情自然道:“路过来看看。”
元衾水略显无措,不晓得他半夜要去哪里才路过她这里。她迟疑道:………看什么?”
谢浔:“前妻。”
元衾水忍不住纠正:“我们尚未成亲,也不会成亲,我不是你的前妻。”谢浔睨她一眼:"前未婚妻,不能简述前妻吗?”元衾水:“好吧。”
她去给谢浔倒了杯茶递给他,然后很是好脾气地道:“既然是前未婚妻,那殿下你日后不能再随便进出我的房间了。”谢浔接过这杯茶。
房内烛火昏昏,布置整洁,满是她的味道。她毫无防备的穿着单薄的寝衣,像对朋友一样对待他。
指腹游离在温热的杯壁。
谢浔垂眸出神。
他今日从元衾水这里离开以后,有几个瞬间的恍惚,不知自己该去哪。世间多种情愫,唯有爱情最低廉。
短暂的火花,口口的碰撞,明明是他从前最为轻视的存在。他从前总是时刻警惕元衾水对他织网,但是她的网却无孔不入。她成功笼罩了他。
“为什么不能?”
元衾水对他的问题感到费解,她道:“…当然不能,你我已经没有关系,我们日后都可再觅良人。”
“再觅良人?”
“对啊。”
谢浔靠在椅背,慢条斯理饮了一口元衾水递来的温茶,薄薄的眼皮的低垂,心中不由感慨元衾水的天真。
时至今日,他承认元衾水很重要。
所以他更不会放过她。
他低嗯一声道:“那祝你好运。”
元衾水走近他,提醒道:“殿下,你该走了,我要睡觉了。”谢浔道:“现在走不了。”
“为什么?”
谢浔道:“你哥今日增派了人手,院外三队人马对班巡逻,你想他们都知晓我半夜来看你吗?”
元衾水嗓间一哽,她不愿意给元青聿添麻烦,也不想看见谢浔跟元青聿起冲突。
“那你是怎么进来的?”
谢浔摊了摊手:“碰巧。”
他说完站起身来,脱下外袍靠在她的床沿,尚算有礼地询问:“前妻,今夜能否在你这里凑合一晚?”
元衾水:“…当然不可以。”
谢浔遗憾地拿起外袍,道:“那我只能去找你哥凑合了。”元衾水连忙拉住他:“等等。”
谢浔停住脚步,垂眸看向她拉住自己的衣袖的手指,“还有何事。”元衾水不懂谢浔到底想干什么。
如果是旁人,她会立马猜出他的用意,但是谢浔不一样。他总是高高在上,胜券在握,元衾水几乎没见过他表露心事的时刻,唯一一次明显的失控,好像还是跟她上床的时候。昨夜姑且算是他愤怒。
今夜他怎么又来,总不至于是真的舍不得她吧。算了,这都不重要。
“那好吧。”
总之她跟谢浔什么都做过了,也没什么男女之防,睡一觉应该也没关系。她从柜子里拿出新的薄被放在榻上,然后自己爬去床里,对他道:“殿下,我可以带你睡一晚,但你要答应我一件事。”谢浔放下外袍,解下玉佩:“什么。”
元衾水道:“以后不要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