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缘故,他并未发现异常。所以姑且算她在说气话。
谢浔如是想。
元衾水趁机推开他捏住她下巴的手,望着他的眼睛重复:“我不想见到你。”
哪怕是气话,谢浔也不想听第二遍。
他脸色略显森寒,“现在又不想看到我了,元衾水知道你自己很善变吗。”“你从前说喜欢我,那原来你的喜欢也如此善变又廉价吗?”“……你凭什么这么说!”
元衾水被他气得胸口震动,她努力地挣扎着想要推开他,但无济于事。“所以你还喜欢我。”
元衾水动作停了下来。
她喉咙发紧,为这句话感到无地自容。
“不喜欢。”
又在说谎。
她显而易见地没有说实话,但谢浔并不知晓如何让她卸下心防。隔了半响,谢浔周身冷漠褪去几分。
差点忘了,元衾水很胆小。
或许越逼她,她越不会说实话。
他缓了缓神色,本就俊美的脸庞显露出几分少见的柔和来,他抬手握住了元衾水的手腕:"你在撒谎是吗。”
元衾水没有回答。
她知道自己此刻的演技大概很拙劣,强行狡辩,只会让她看起来更可笑。得到肯定,紧绷数天的情绪终于缓和几分,这一瞬间,谢浔甚至决定不跟元衾水再计较她一时糊涂逃婚之事。
唇角轻轻勾起,谢浔俯身去吻她的唇瓣,熟悉的芳香袭来,他顶开她的唇齿,元衾水微弱的挣扎着,但都被他轻易按下了。他握住她的腰,手指很有技巧地动着,很快,连那微弱的挣扎也没有了。他趁机缓下声音道:“我可以原谅你私自逃婚,但你要先告诉我,你为什么要走。”
“以及下次不要再犯这种错误一一”
唇瓣忽然碰到一点温热的湿迹。
他动作顿了顿,退后几分,看见少女漂亮的眼睛沾染湿迹,长睫轻轻地颤抖。
她坐在月光下,眼泪不停的掉。
让他想起那天的暴雨,她也是这副模样,脆弱的像一块精美的白瓷。好像他一松手就碎掉了。
谢浔止住声音,一瞬间僵在原地。
他感到困惑,感到茫然。
从前他总是以为元衾水很好懂,可是现在他半点也看不明白。不懂她的眼泪,也不懂她为何要走。
他抬手,拇指拭过她的脸颊。
沉默中,元衾水轻声道:“不要碰我。”
谢浔收回了手。
元衾水趁机后挪一步,谢浔没有再继续朝她逼近,那股铺天盖地的,引人沉沦的气息终于离她远了一些。
她松了口气。
羞愧与耻辱感也褪了下去。
元衾水抬手袖子擦了擦脸。
她轻声道:"殿下,这个问题,其实也是毫无意义的对吧。”不是。
可是元衾水似乎并不指望他回答,很快就接话问:“殿下,为什么追来?”“你先回答我,为什么逃婚。”
元衾水叹了口气,瞥了眼月光。
她果然永远不能指望,从这个男人嘴里迅速得到什么答案。但是算了。
也许她跟谢浔之间,的确缺少一个正式的答案与告别,所以这最后一次,她决定不跟他计较了。
“逃婚是因为我已经不想跟你在一起了,不想再喜欢你,也不想再见你。”“……你说什么?”
元衾水望向他的眼睛,“殿下,我们在一起的时候并不快乐。”“你也感到勉强吧。”
谢浔张唇意图反驳她的自以为是,但他发现她说的是"也”。“我也不开心。”
元衾水晃了晃腿,脚踝白皙,声音有一种坚定的平和:“我总是担惊受怕,也讨厌那样满脑子都是你的自己。”
谢浔属实感到荒谬。
这月夜里的一切,都太不真实。
虽然不太愿意承认,但是与元衾水的婚事,的确一度是他日程里的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