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谢浔还是耐下性子,低声道:“你不该问问你妹妹的意见吗?”
元青聿唇线绷直,脸色如冰。
他同谢浔拉开几分距离,沉寂眼眸定定盯着谢浔。上次谢浔送元衾水见他时,他还未曾察觉有何不对,只因谢浔这几年不近女色清心寡欲的形象的确深入人心。
然而不过两月罢了。
一切竟天翻地覆。
他陪元衾水实在是太少了。
是他的错,才让本就孤独的妹妹,被别有用心的男人趁虚而入。然而现状可能不止如此。
怕就怕,也许他妹妹心心就在谢浔身上。
房间静得针落可闻。
良久之后,元青聿冷静下来。
他厌恶谢浔趁虚而入,但事已至此,他不得不开始为元衾水考虑。大
一柱香后。
正当元衾水独自坐在房中焦灼时,门外响起徐缓的脚步声。她连忙跑去开门,只见元青聿停在她的房门口,男人身形挺拔清瘦,昏黄的光线落在他宽阔的肩膀上。
元衾水酝酿了一番,小声道:"兄长。”
元青聿嗯了一声,迈步走进。
元衾水趁机往长廊上看了看,没看见谢浔的身影。“小\水,你在看他吗?”
元衾水瞬间脸庞燥热,她略显局促地回到房间,“我只是随便看看。”她跑去给元青聿倒水,男人随手接过,元衾水目光一凝,注意到元青聿的指节有一层浅浅的擦伤。
她顿时紧张起来:“你受伤了。”
元青聿垂首看了一眼,不做解释,而是端着茶杯靠在桌沿,清俊的眉眼透出几分元衾水没见过的孤寂。
“兄长,你怎么了?”
元青聿没有出声。
元衾水越发担忧,她仰面望着元青聿,伸手拉住他的衣袖,轻轻地晃着:“你很难过吗?不要难过了”
元青聿抿住唇瓣。
少女的目光似乎永远纯粹,明明已经十多年过去了,元衾水哄人的样子,还是像小时候那样。
犯错时会这样,见他疲惫时也会这样。
只不过幼时的元衾水,还会凑上来抱住他,会仰脸亲人的脸颊,现在她长大了,就只会抓人的衣袖。
他忽然在想。
她哄谢浔时,是否也是如此,谢浔是否诱哄纵容她抱他,是否让她亲他。元青聿一瞬间也想不下去了。
他开始后悔,后悔临走时为什么不多教教她,不可以随便哄人,没有人值得她不停的认错,不停地放低姿态讨人开心。也不可以随便拉谁的衣袖。
“妹妹,对不起。”
他忽然轻声开口。
元衾水愣了愣,她面色有些着急起来,又靠近元青聿些:“你……你没有对不起我,不要这样说。”
“没有人敢欺负我的,你寄给我的银子,足够我花很久很久,买很多画纸。”
“我每年都能收到你的信,但是别的人,都不一定可以每年收到亲人的信。”
她语无伦次地辩解,想告诉元青聿,他没有任何对不起她的对方,反而正是因为有他在,她才能不受欺负,才能有那么多钱。元青聿摇了摇头,脊背微微弯折,他无力道:“是我离开你太久了,我陪你太少。”
母亲离世时,曾嘱咐过他。
长兄如父,一定要照顾好妹妹。
来到晋王府后,晋王的确对他们兄妹俩照顾有加,府中下人待他们兄妹也很上心。
直到有一日大雨。
他在温书时想起妹妹午膳吃的不多,想去问问她饿不饿。然而满院子都寻不到妹妹踪影。
须知元衾水那时性格比现在还闷,她几乎从不会主动出门。他心里一着急,拿着伞便跑了出去,最终在一处凉亭外找到了她。凉亭里有三个约莫十岁左右的男孩,他们对着浑身湿透的元衾水哄笑,不让她回家,也不让她进亭子避雨。
元衾水只会哭,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