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衾水哦。”
谢浔还欲再说什么,房门便被敲响。
是送粥的侍女。
谢浔自然而然起身接过瓷碗,端到元衾水面前,竟然要亲自喂她。元衾水瞪圆眼睛看着他,颇感受宠若惊,也终于意识到到底是哪里不对。她醒来以后的谢浔,不太一样。
他依然清贵端正,但原先那股仿佛刻在骨子里的疏离感,似乎淡了几分。不仅如此,他待她更好了。
元衾水大脑贫瘠,实在不好精准的总结,但就是跟以前大有不同。是因为她占有他的第一夜吗?
不怪元衾水如此肯定,而是昨夜谢浔起初的表现确实很一般。他根本不像经验丰富之人。
看似谨慎实则莽撞,她不太懂的地方谢浔看起来也没多懂,甚至第一次时很快就结束了,只是他不准她离开,很快重整旗鼓。此后一次比一次久。
不过好在他总是很聪明,寻找技巧对他而言并非什么难事。所以两人是短暂契合过的。
“张嘴。”
回忆结束,元衾水张唇,被喂了一口粥。
好吧。
她承认被谢浔伺候感觉很奇妙,于是她什么都没说,吃完了一整碗。谢浔认为她是太饿才吃完,又要让下人再送,元衾水摁住他的手,“我吃饱了。”
吃完饭,元衾水站在小窗前消食。
“殿下,我们什么时候回王府?”
谢浔道:“后天一早。”
原先计划是在右云待五日,但计划赶不上变化,谢浔不喜拖延,故而现在必须回去着手处理娶妻事宜。
因元衾水自幼在王府长大,所以纳采问名等不必太遵守祖制,其余的最快也得两个月才能走完全部流程。
如今朝堂形式正是严峻之时,小皇帝年幼体弱,听闻太后正处处为他寻得道高人画符治病。如若小皇帝身死,先帝留下的三位顾命大臣会一同请谢昀秋继位。
如若小皇帝能吊住命,谢昀秋战事大捷归来时,照旧会联合内外两相一起,逼迫太后废帝立新。
当今太后并非世族出身,父兄亦是不通文墨的武夫,处理起来不算太难,但就怕她鱼死网破真要见血。
所以婚事必须越早越好。
将元衾水始终放在身边,才能完全避免意外发生。元衾水遗憾道:"这么快啊?”
谢浔站在元衾水身后,见她一直盯着楼下车水马龙,少见提议道:“下去走走吗。”
鉴于即将成亲。
谢浔非常大度地不再介意神出鬼没的殷砚,并且他已然决定明日就跟殷砚宣布她与元衾水的婚事。
元衾水转过身,惊奇道:“你陪我吗,殿下?”谢浔吻了吻她的唇瓣,嗯了一声。
元衾水有点感动。
但那股抢夺谢浔清白的愧疚再次袭来,事情已经发生了,她只能希望谢浔跟她一样曾为他的身体沉沦过。
男人给她拿来崭新的衣裙,元衾水一边换衣服一边迟疑着问他:“殿下。谢浔坐在圈椅上等她:“嗯?”
元衾水问:"昨夜,你感觉舒服吗?”
她等了半天,身后男人也未应答。
只有气氛微微变得诡怪。
完了,难道她的技术也不好?
…她的确根本没有技术可言。
元衾水忐忑回头。
谢浔道:“为什么这么问。”
元衾水挠挠脑袋道:“好奇。”
好奇是假,调情是真。
色情的元衾水。
谢浔道:“不舒服能干到天亮吗?”
元衾水:“…好吧。”
元衾水还完衣服,走到谢浔面前,她不无期待道:“走吧殿下!”但谢浔迟迟未曾起身。
元衾水凑近他,又失望道:“殿下,你后悔了吗?”谢浔忽然拉过她的手腕,两人靠近,她的目光从她的眼睛挪移到她的唇瓣。元衾水抿住唇,商量道:“殿下,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