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就不在屋里。”元衾水略显心虚道:“我……”
她我了半天也我不出个所以然,盖因她平日的生活实在是单调地令人发指,无事根本不会出门,就算瞎编也不知怎么编。好在方胧并未细问,她揽过元衾水的肩膀,道:“衾水,我想好了!”“想好什么?”
“我想抽空去一趟晋北,你知道殷家吗?就是做布匹生意的那一家,晋北有一座绣衣楼,据闻一年能挣万两白银,我想去看看,那里到底有何过人之处。元衾水立即道:“我跟你一起。”
方胧很感动,但她道:“不用,方曜昨日说他会陪我,我们要去的地方是右云镇,来回车程得好几天。这一路舟车劳顿,你不会喜欢的。”“殷家在右云吗?”
“对啊,他们本家在那,不过这两年听说想做京城人的生意,想搬去南方了。”
元衾水又问:“你们什么时候走呢?”
方胧道:“还不确定,等我回来我给你带那儿的土产一-咦?”元衾水正凝神思考,抬眸:“怎么了?”
方胧脸上笑意淡了几分,目光困惑地,紧盯着元衾水的胸口。谢浔给元衾水送的衣裳是件藕粉的交襟纱裙,领口并不低,原可以勉强遮住她锁骨下的痕迹,只有元衾水动作时,才能露出一点痕迹,不仔细瞧根本注意不到。
但方胧离她太近了。
少女抬手,好奇地指尖挑了一下这处衣襟,果真见是一片红痕。元衾水旋即反应过来,连忙后退一步捂住胸口,她目露慌乱,无措地说不出话。
方胧皱眉看着元衾水。
元衾水:“虫子咬的。”
方胧道:“什么虫子咬成这样?”
“就是一种很大的虫子。”
“可……可这有点像吸出来的。”
“哈哈哈,怎么可能呢,胧胧你想多啦,我自己又吸不到这里。”方胧完全笑不出来,她轻声道:“对啊,你自己又吸不到这里。”气氛沉寂几分。
元衾水捏着衣角,为这种沉寂感到恐慌,她着急的语无伦次:“被虫子咬了以后,我自己又挠了挠,时间久了,就这样了。”她脸色红的太明显,方胧便先拉着她的手臂安抚道:“没事,我没有质问你衾水。”
“虫子咬的就是虫子咬的嘛,话说回来,这虫子也太厉害了点。”元衾水这才放松几分:“就是说啊。”
两人一起走进院子,元衾水很是殷勤的给方胧倒水,给她看自己前两日的画作,迫切地想要转移话题。
方胧句句都应了。
一柱香后,方胧捏着茶杯,心中不比元衾水从容多少,若是以前,按她的脾气肯定晃着元衾水继续追问,但这次她忍住了。元衾水显然不想说。
再逼都不会有结果,她还会偷偷掉眼泪,元衾水的盾比想象中厚很多。好半天后,方胧才拐弯抹角地道:“衾水,府里真的没有人欺负你吗?”元衾水摇摇头:“真没有。”
方胧扫过她的胸口,苦口婆心一般地劝说道:“衾水,你知道吗?方曜告诉我,你兄长很厉害,是首辅底下一号能臣,连殿下都需礼让几分。”“你身边虽没有亲人,但若有谁胆敢欺负你,你完全可以告到殿下那去,看在你哥哥地面子上,他一定会为你做主的。”元衾水:“真没人欺负我。”
但方胧显然不信。
她略显焦躁地站起身来,来回踱了半天步后,才倏然握住元衾水的肩膀,满脸气愤道:“"难道是王爷……欺负你?”元衾水满脸震惊:“怎么可能!”
那不然还有谁让元衾水怕成这样?
总不至于是自愿的吧。
一一就算是也必定是被蒙骗的。
“难道不是府中的人?”
元衾水:“不是……我的意思是说,真的没有人欺负我,胧胧,是虫子咬的。”
方胧沉默下来。
好半天她才道:“衾水,如果有人强迫你,威胁你,你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