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衾水”
她看向他的唇,道:“都可以。”
谢浔了然,"啊,喜欢嘴啊。”
元衾水不想回答了,羞愤道:“不要说了,你还洗不洗了!”天色已深,元衾水今夜很累。
谢浔没再逗弄她,重新叫了水,两人随便冲洗一番后,谢浔抱着她上了榻。再上床时,元衾水已经困得眼皮打架。
她爬到谢浔怀里,主动将脸颊贴紧他的胸膛,听男人沉稳的心跳。情欲褪去,理智回笼。
她在此刻再次想起谢浔的话。
如果他成婚了,那他们的关系就必定会就此结束,届时她又该如何?元衾水最怕不确定。
她恐惧模糊的一切,明明从前她与谢浔的关系没有发生改变时,一切都很清晰。
注定孤独终老的自己与孤独终老的谢浔,永不衰败的晋王府,永不改变的友谊,兄长永远一年四次的回信。
生活毫无风险。
今天的她就可以看见明天的她。
虽然拥有的很少,但是每一样都牢牢被她攥在手里,永远不必担忧失去。思绪反复,她突然轻声道:“殿下。”
谢浔没理她。
但元衾水知道他并没有睡,遂而又自顾自地询问:“你跟王爷说,你会亲自去晋北处理此事,你要见殷小姐吗?”
谢浔道:“也许会见。”
又是不确定的。
元衾水转而道:“你去晋北哪里呀?”
谢浔道:“怎么,跟你有关系?”
元衾水心说,当然跟她有关系。
但她察觉到谢浔估计不会回答她,便又换了一个问题:“那你何时动身?谢浔终于转过身来,道:“元衾水,你难道要跟我夜谈至天明?”又不回答。
元衾水已经有点习惯了,看在谢浔今夜有所"牺牲"的份上,她自己跟自己决定,暂时不为他的沉默而伤心。
等谢浔真要去见人时,她可以再想办法。
夜色沉沉,本就困顿的元衾水很快闭上眼睛,她依偎在谢浔身边。心想这是她近十年来,过的最好的一个生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