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送驱虫药草时,我不小心看见了你的腰。”谢浔忽然问:“就因为这个?”
元衾水:“…什么?”
谢浔只好补充完整:“就因为看见了我的腰,所以忍不住自己碰了自己。”元衾水想躲开他的目光,可是谢浔又要求她必须看着他,于是她憋得眼睛泛起水光,声若蚊吟嗯了一声。
“舒服吗?”
元衾水默默并拢双腿,“舒服。”
谢浔没再问了。
但羞耻的过程还在继续:“我想通过成为你的继母来达到永远跟你在一起的目的,但我不喜欢谢昀秋,我只喜欢你。”“对不起殿下,以上我都已经知错了,今后我会好好控制自己,跟王爷保持距离,也不会再画你的裸体画偷你的东西。如果再被你发现,就……任你处置。请你不要撵我出去,也不要告诉我哥哥。”“我说完了。”
谢浔嗯了一声,似乎还算满意。
“以上内容抄录下来,按上手印,明晚之前交给我。”屈辱感在此刻达到巅峰。
但胆小的元衾水甚至不敢瞪谢浔一眼。
事已至此,元衾水自认已不能拒绝,遂而只能点点头,道:“我知道了。”“殿下,你能原谅我了吗?”
谢浔道:“不能。”
元衾水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杏眼写满控诉,“可是……可是……“暂时不让你走,其余还要看你表现。”
兴许这在谢浔眼里已是应允。
但元衾水并不如此认为。
毕竞她总觉得自己表现不好。
她没有安全感,也讨厌这样脚踩虚空,猜来猜去的感觉,她希望谢浔肯定的告诉她一一原谅你了,不会撵你走。
但是她不能跟谢浔提要求。
“你还不满意?”
元衾水沮丧道:“满意了。”
雨势相较于最开始已小了许多,谢浔碰了碰她的鞋尖:“还不走吗。”元衾水这才想起自己还站在他腿间,她连忙后退一步,跟他拉开了距离。但是不管如何。
这也勉强算一种进步。
元衾水如是安慰自己,同谢浔分开后她马不停骑的回到自己的小院,晚膳都没用就开始写她的悔过书。
为了彰显诚意,笔述的悔过书远比口述的要真诚,酉戌之交时,元衾水就急不可耐地拿着自己的悔过书去往谢浔的书房。大
斯时天色暗淡,还飘着小雨。
下了一天的雨直至此刻都未曾彻底停歇,地面已被洗得发亮,沿途的月季花瓣零落,成片堆叠在湿软的泥土。
师青从地牢出来。
他身上沾了血迹,来不及回去沐浴,便去往书房打算向少主汇报审讯事宜。刚穿过一片湿冷竹林,就见一个没想到的人,正撑伞徘徊在谢浔书房附近。师青脚步慢下来:“林夫人?”
林雀穿着身青绿长衫,身形伶仃的站着,尤显清冷柔弱。但这位显然不是真的什么柔弱女郎,师青对她的事迹早有耳闻。林家覆灭以后,林雀先跟的人是曾与林家有世仇的王氏家主王大人,只不过不到半年,王大人便不幸死于非命。
这其中是否有蹊跷还未可知。
走时林雀带走王家大批钱财,王家人恨她恨的牙痒痒,偏偏她又在极短的时间里勾搭上了谢昀秋,有晋王府挡在前面,外面那些豺狼虎豹无法拿捏她分毫不知是何缘故。
早先她便几次三番来找谢浔,只是谢浔并未正式见她。“师青,殿下在此地吗?”
师青微笑道:"殿下不在。”
林雀也笑道:“殿下不在,您为何回来呢?师青,劳烦帮我通传一下。“就与殿下说,我有要事相商。”
师青只好道:“您稍等。”
竹叶汇着水滴,没一会滴进泥土。
林雀撑伞在青石板上缓缓踱步,很快师青出来,站在台阶上对她道:“林夫人,殿下请您进去。”
林雀颔首,走进檐下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