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王府多赖一段时日了,她又如此苦中作乐地想。“师青,去地牢盯着那个人。”
师青应下,看了眼元衾水,很快转身离开。师青一走,檐下便只剩谢浔与元衾水。
元衾水越发忐忑。
很快,伞面扬起。
元衾水站着不动,直至自己的小臂被一双大手握住,然后轻轻一拉,谢浔就轻易把她拉到了自己的身旁。
元衾水没反应过来,惶然抬眼。
她的发丝与脸颊都沾了水汽。
特地装扮过的元衾水妩媚又漂亮,可谢浔垂眸时,却从她那双向来含带爱慕的眼睛里看到惊惶,畏惧,与逃避。
他心中冷笑,还知道害怕,看来元衾水并非完全不知自己在做什么。他望着这张柔软的脸,心中闪过万般恶劣念头,但半点未曾表露,而是堪称温和地询问道:“元姑娘,你很怕我?”元衾水的确很怕他。
她不相信谢浔会完全当方才的事不存在,就算现在不算,日后也必定有跟她算账的一天。
她甚至怕到此刻不想听谢浔继续问她方才的事,于是她略显拙劣地,慢慢抬手捂住自己的腰腹处,皱着脸道:
“殿下,我的腰的好痛,说不出话。”
谢浔脚步慢了下来。
他垂眸审视着她,看她这虚假做作的模样,一时竟觉好笑。以至于他半晌未做应答。
呆成这样居然还能把心思打到谢昀秋身上。元衾水不知谢浔心中所想。
她垂着脑袋,颓靡到极致,便已然有了一种祸到临头的认命感。她逃避态度明显地道:“我想回家,殿下,有什么事情,可不可以明日再说。”
谢浔:“你不是能说话吗?”
元衾水耍无赖一般:“只能说这些了。”
谢浔沉吟道:“这么严重啊。”
元衾水点头,一副着急模样:“我想我必须快点看大夫,殿下我明日再来见您好吗。”
谢浔看她半响,最后道:“我倒通些医理,要不顺手给你看看?”原本面露急色的元衾水顿时僵住。
她伤处特殊,谢浔要看,还怎么看呢?想来无非也就两种,摸她或者掀她衣服。
元衾水脑中轰鸣。
她仿佛在面临一个极大的诱惑,大到无论是各种状态的元衾水,都没法拒绝。
谢浔的手还此刻停留在元衾水的小臂,因他察觉到元衾水喜欢不自觉挪到边角的小动作,索性牢牢控住她,让她动弹不得。以至于,元衾水已被他完全禁锢住。
她甚至能感觉到谢浔身上温热的气息,静静的包裹着她,他似乎不大像兴师问罪的样子,下着雨,他是没法扔自己出去的。无数自我安慰涌上来,使她理智轻易坍塌一块,她渐渐将方才的局面抛之脑后。
………那多谢殿下了。”
最终她难掩兴奋的,红着脸如是说。
静候半晌的谢浔看起来并不意外。
借着朦胧雨雾隔绝视线,就在这么一个开阔的空间里,谢浔原本托在她小臂的手缓缓前移,隔着轻薄的布料摩挲过她的肌肤。元衾水的身体不由自主僵住,继而又不受控制地战栗。最终谢浔停在一处,声音如常,居高临下问:“是这里?”元衾水……不是。”
谢浔面色不改,手指挪移几分,从侧腰移向前,指腹往下摁了下:“那是这儿?″
元衾水又摇了摇头。
她平日不爱动弹,身上的肉很软,一截腰拢共就那么细,谢浔几指一挪移就轻易涵盖过去。
后来他的指尖不轻不重擦过元衾水的小腹,一阵细弱的,难以描述的麻意便从小腹迅速往下冲去,元衾水倏然停住脚步。她身体僵硬,盈盈抬眼望他。
谢浔垂眸对上她的眼睛。
方才这双恐慌的,逃避的眼眸此刻只剩粼粼水光,仿若那天窄小床榻上,她眼里的高潮余韵。
伞檐雨水滴落,滴湿她的裙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