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所有的意志力,参禅多年、积德行善多年所积累的理智、功德、平静,都在此刻被她的笑靥撕碎,倏忽被抛掷远去。
又或许,他从来就不曾有过那些东西。
他嫉妒得发狂。
怎么能甘心,自己不过只是公主拿来拼凑她已故夫君的影子,只是她闲暇时逗弄的猫狗,在她有兴致时随手揉捏的摩喝乐。
无法掩饰的臣服之心,和放肆的占据之心,在这一刻抵达了鼎盛。
尽管谢寒商分明知晓,此刻公主已是酒醉状态,但凡君子都不可能趁人之危。
可她偏要引诱,偏要在他的袖管底下抚摸来回,像嗫咬着他肌肤的蚂蚁,一边勾引你,一边鼓励你参禅,谁还能坐怀不乱。
他不要参禅,若要参禅的话,便只能是修欢喜禅。
萧灵鹤完全察觉不到男人此刻起伏不平的心潮,只是感觉到,在她的揉捏之下,他手臂的肌肉好似绷紧了一些,能抚摸到绷出的青筋了。
可想而知隐忍得有多厉害。
萧灵鹤低头一笑,突然亮出锋利的虎牙,一口咬向谢寒商的喉结。
“女施主——”
他的声音已经像是一张拉到极限的弓,箭在弦上。
萧灵鹤咬了一口他的喉结,确认谢寒商全身上下第二敏感的地方还在这儿,她得逞地笑起来,波光荡漾的美眸蕴着红丝,望着他,为一向趾高气扬的公主添了一丝不属于她的楚楚可怜之态。
“你想不想要我?”
谢寒商不回答,那双眸却变得很沉。
萧灵鹤从他的袖管里抽离出双手,改推他的肩,将人一下推在车壁上,不顾颠簸的马车带来的动荡冲击感,径直叩向他的腰间的玉带。
“我给你。”
玉带伴随着女子轻盈的笑语,霍然解开,露出男子衣襟之下精瘦的胸膛,再轻轻一拽,那玉白的皮肤、如田埂般块结的腹肌,也冲向她的视线。
谢寒商的吐息已经完全没有了规律和分寸。
萧灵鹤将他的衣衫推落,又坐到他的腿上,搂住他的肩,惺忪的秀眸泛着笑意:“不过,我的月信还没完呢。”
早已被她撩拨得几乎要裂开的男人,闻言一怔。
看他那红润润的俊脸,几乎要立刻羞愤自尽的模样,萧灵鹤真是于心不忍,摸摸他滚烫的脸蛋,轻声道:“好啦,我会帮你的。你先别急嘛,总有别的办法。”
说完,公主殿下一个酒嗝顶了出来,梅子笑清新的酒味蔓延在狭仄的空间里。
萧灵鹤望着他已濒临崩溃的眸,轻叹一声,一只手环绕向他颈后,“谢寒商,我是不是从来没有对你好过?”
谢寒商不知她说的“好”,是哪一种好,但她问完那句话后,他甚至还来不及眨眼,便已知道了。
她已经牢牢地攥住了他,一切,一切。
“我大概也能想到这三年你为何总是这么冷淡对我了,是我的错,我不该那样……欺负你。”
一个酒嗝上来,萧灵鹤的手腕轻颤。
他也轻颤。
她笑了一下,眉眼软和,像是月光,落入他的瞳孔,惊起他内心的澎湃。
“你乖的话,”萧灵鹤轻声说,“我会一直如现在这般对你好的,前提是,你得乖。”
他的呼吸显得炙热笨拙,语调也哑了几分:“如何算是乖?”
萧灵鹤带着酒醉的憨态认真地道:“你得听我的话吧,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不许擅自离开,也不许在外人面前不给我台阶下。”
这是多么荒谬。
她在要求自己的驸马谢寒商,可她此刻所握着的,却是他无声。
一时不答,萧灵鹤使坏地力重,他终于有些承受不住,双臂扶住了马车的两侧车壁,低下头来,偏薄的唇溢出一丝闷哼。
萧灵鹤得逞:“你是不是不服气?”
谢寒商的确不愿服气,他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