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心里,对她的厌恶早已积压已久。
只不过为了维持表面的和谐,大伙儿表面上还保持着友好关系。
每当见到她时仍会礼节性地喊声“周婶”、“周嫂”,实际上心中早已不以为然。
现在,那些长久以来憋屈的人终于找到了一个绝佳的机会。
村里人纷纷议论起这件事,言语中充满了愤怒。
“她说人家新媳妇不清白,这可真是往人心窝里捅刀子的事儿。”
村民们对此深感愤慨。
“这样的事能是小事?这种人真是太缺德了!”
“这样的人最可恶了,要是早几年,非得被割舌头休了不可!”
周槐花虽然一向以泼辣著称。
自认为在村里没人敢与她正面冲突。
但面对这一次铺天盖地而来的众怒,她也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
即便是连走路都颤颤巍巍、拄着拐杖的老太太们,都挥舞着她们手中的拐棍对她进行斥责。偏偏在这种情况下,周槐花又不能对老太太们怎么样。
毕竟这些老人家年纪都不小了,家里儿孙满堂。
一旦有个三长两短,事情反而会更加难以收拾。
面对四面楚歌的情景,周槐花哎哟哎哟地叫唤着,灰溜溜地从人群中逃跑。
她跑到斐振武身边。
“振武,快来救我,她们要揍我啊。”
斐振武此刻的心情也十分复杂。
“你还嫌丢人不够吗?快点给我滚回家去!”
斐振武语气充满怒气。
在周围人们嘲讽的眼神注视下,他强行拉着她回了家,并重重地将门关上、锁紧。
第二天他就打算把这丢脸的女人送走,送到了县城陪着儿子去。
反正她是不能再待在流长镇了,躲一阵子再说。
斐振武心里想着。
无论如何都要尽快处理这件事情。
再这样下去,他的面子将彻底丢尽。
只是想到斐堇每个月给他们的那四分之一的津贴,斐振武心里开始犯嘀咕。
这钱不会从此就没了吧?
想到这儿,斐振武就更生气了。
他越想越觉得气不过。
明明是儿媳先闹事,最后却要自己承受这一切后果。
屋子里传来叮叮当当的声音。
斐振武的眉头紧锁。
捣乱的人终于走了。
饭还要继续吃。
宋清雅大方地招呼邻居和院子外面的男人们说。
“今天因为我们的家事,害得大家没吃踏实,真不好意思。请大家坐下继续吃,厨房里面还有菜,我给大家再加点。”
众人反而有点不好意思。
一位大婶感叹道:“这斐堇家的新媳妇真是太客气了,要是换了其他人,不得躲在屋里哭几天几夜?可你看一下人家啊,做事多得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