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呢?”萧承煜打断他,眼神锐利如刀,“当年若不是本王执意要他去驻守边疆,他怎会遭敌方暗算?这么多年,本王每夜都梦见他坠崖的模样,若这次有一丝希望,本王都要去看看。”他将玉佩攥紧,“告诉下去,带足人手,悄悄出发,不得惊动任何人。”
秦风不敢再劝,躬身领命。待他退下后,萧承煜重新拿起那份卷宗,目光落在“吴月棠”三个字上卷宗里说,这女子今年突然性情大变,从好吃懒做变得精明能干,而她却突然收留了叶家老二叶景辰,虽沉默寡言,却身手不凡。
“叶景辰……”他低声念着这个名字,指尖在桌面上轻轻敲击,“会是你吗,七弟?”
窗外的风卷着雪沫子拍打窗棂,如同三年前那夜,江面上呼啸的寒风,带着他永远无法弥补的悔恨,一遍遍掠过心头。
溶洞深处,王老汉的帐篷里突然传出一声闷响。吴厚福吧嗒着旱烟,耳朵却竖得老高一一他听见王老汉在骂“废物”,听见王晓彬在哭丧,还听见老婆子在喊“火折子”。
“他们要干啥?”柳氏拽了拽他的胳膊,声音发颤。
吴厚福没吭声,只往王家帐篷的方向望。那里的布帘缝隙里,忽然透出一点火光,随即又被捂住。他心里咯噔一下,掐灭了烟锅:“不好,他们要放火!”
话音刚落,就见王家帐篷的布帘被猛地掀开,王晓彬举着个缠了布条的木棍,火苗子在他手里摇摇晃晃。王老汉跟在后面,手里拎着把砍柴刀,老婆子则举着个破陶罐,不知道里面装着什么。“跟他们拼了!”王老汉嘶吼着,率先往吴月棠一家的小山洞冲。
吴厚福心头一紧,想也没想就冲了过去,却被柳氏死死拽住:“你干啥去?不要命了?”
“那是老大一家!”吴厚福红着眼,“他们要烧死人啊!”
而此时的小山洞里,叶景辰正往栅栏上钉最后一根木桩。吴月棠端着刚和好的泥,忽然瞥见远处窜动的火光,脸色骤变:“不好!”
叶景辰立刻回头,顺着她的目光望去,脸色瞬间沉了下来。他一把将吴月棠推进山洞:“快进去!把家里看好!”自己则抄起靠在洞边的长矛,眼神冷得像洞外的冰雪。
风雪似乎又大了起来,卷着喊杀声和哭喊声,朝着这小小的山洞扑来。而千里之外的京城,一队黑衣人马正踏着夜色出发,马蹄扬起的雪尘里,藏着足以颠覆一切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