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一是在叫苏若筠,其二是在指苏若筠看到的内容orange'sbanboo[小橙子的小竹子]。苏若筠被霍景城弄得面红耳赤,实在招架不住他讳莫如深的目光,扔下怀中的玩偶抱枕,利索地转过身,赤脚踩着地毯,两三步扑上床,裙摆掀起一阵飘飘浮浮。
她把自己塞进薄被里,装睡。
霍景城隔空盯住被子下的那团,无声地扬唇看了两三秒,而后套上沙发边的拖鞋,俯身,长指勾住她的拖鞋,帮她提到床边。
“啪嗒”一声,拖鞋落地。
苏若筠把被子拉过发顶,遮住整张脸,温暖干燥的被窝里还萦绕着/刚刚尚未完全消散的味道,一呼一吸之间,丝丝缕缕地钻入她的鼻息,让人/意动。
霍景城站在床头,瞄了眼床头柜上的台灯,慢悠悠地开口提醒:“台灯还没关。”
两侧床头柜上都摆有台灯,霍景城和苏若筠一般都是各关各的。
这回,苏若筠像只鹌鹑似的躲在被窝里,实在不想出来面对霍景城,小声说:“你帮我关。”“不要,”霍景城干脆地拒绝,尾调拉长,“你自己来关。”
意识到他是故意的后,苏若筠静默了片刻,最终抬手将裹在身上的被子往下拽了拽,露出了半张上脸,精致的眉眼,一双漂亮的杏眼。
她紧绷着脸,没好气地朝霍景城翻了个白眼,“你让开。”
不就是关个灯嘛,有什么大不了的?
霍景城双手抱胸,从善如流地往旁边退了退,不再挡着她。
苏若筠半个身子探出,抬手去按台灯按钮,伴随着轻微的一声“咔哒”,整个卧室内的光暗了一大半。她慢慢想躺回床上,谁知半途却听见霍景城意味不明的哼笑。
苏若筠以为这是在故意嘲笑她,抬手就往他身上打去,也不管自己打到什么地方。
直到一声异于常态的闷/哼声传入耳中,苏若筠扭头看过去,才发现自己打的是哪里。
霍景城缓了良久,最终平复下来,捏着她的细腕,稍稍用力,警告性地通知:“明晚再“收拾’你。”“收拾”加引号。
翌日清晨。
苏若筠出门比霍景城还早。
104周年/交响音乐会,七月一日,晚八点开始,一个半小时的时长,地点位于历史/展览馆六楼。观众席上,霍景城末排落座,旁边坐着霍北樾,他随意将位置上的节目单纳入掌心擎着,顺势翻开首页,一一掠过,在脑中思索,哪个节目需要用到古琴。
不多时,他找到节目。
霍景城微抬眼睑,瞧见自家二哥正在照相,眼底一闪而过的惊讶。
随之而来的是讨人嫌的嘴。
“佳人那么多,照给哪位看?”
闻言,霍北樾拍照片的动作一顿,斜眼睨他,上回在通电话时,他故意大声说话,这事儿他还没忘呢。此时,想起来,也不想理霍景城。
没得到答案,又被忽视,霍景城也不恼,双腿自然交叠,手肘支在椅子扶手上,拿出手机。音乐会八点准时开始,
舞台上既有演奏员又有歌唱者,男女各自穿着同类型的礼服,清一色耀眼的红,霍景城却能精准地一眼扑捉到苏若筠。
一袭酒红色丝绒长裙,裙身有金色装饰点缀领口与袖口,端庄典雅,自然落座,身前摆着一张长桌,上面放置着古琴。
她今晚弹奏的是与国风有关的曲子。
一个小时十几分钟后,在场的人合唱完歌曲,104周年/交响音乐会,就算结束。
观众众多,不比在台上的她,那么夺目,苏若筠也寻不到霍景城,索性干脆放弃。
跟随大部队,先下台。
音乐会真正结束,换下礼服,整理好乐器,是在晚上十点多。
距离午夜十二点,霍景城的生日结束,还有一个多小时,苏若筠还心心念念要给霍景城庆生,婉拒了乐团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