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怕……”刘叶吞吞吐吐的,不知道该怎么说。
“怕我感觉恶心是不是!”周公子把书摔到一旁,“你有手有脚,那么多工作可以做,为什么偏偏要做这个?!”
“为什么不可以做这个?”刘叶问道。
“为什么偏偏做这个?”周公子看着刘叶,一开始没说话,但是眼泪已经在眼眶里打转转,她颤抖着声音问道,“为什么?”
“这只是一份工作,我需要赚钱,养家糊口。”刘叶看见周公子哭,抽了一张纸递过去。
“别碰我!”周公子条件反射一样后退一步,闪躲开刘叶的手,整个人瘫坐在地板上,嗓音嘶哑的喊道:“别用你那双脏手碰我!”
“看实力派飚戏果然过瘾。”坐在一旁的陈卿暗暗点头,刘叶也好周公子也好,演技都没的说,驾驭这种戏份完全没问题。
老实讲,男主这个妻子,真的是温柔贤惠,勤俭持家,知书达礼,处处为男主考虑,谁要是讨到这样的老婆,可以说三生有幸。
丈夫瞒着她借钱,天价买了一把古琴,即便做出如此荒谬的事情,她也没有苛责。
丈夫在城市混不下去,说要回老家,她没有丝毫抱怨,跟着就回来了。
丈夫乐团解散暂时没有工作,她也没有半点不满,自己赚钱养这个家。
发现丈夫是入殓师是她第一次对丈夫提出要求,希望丈夫可以辞职。
“我到现在为止都没有反对过你吧,你说想弹古琴的时候是,说回老家的时候也是,我只是笑着跟着你而已。其实,我真得很难过的,但是因为你喜欢,我就面带微笑跟着你。只有这一次,听我的,辞职吧。”
丈夫最初对入殓师这个职业其实也充满排斥,但在亲身参与一次次入殓后,逐渐理解了这份工作的意义。
他目睹逝者家属通过庄重的仪式获得慰藉,也见证了死亡背后的尊严与温情。
这种体验让他认识到,入殓师并非“不洁”或“低贱”的职业,而是连接生与死、抚慰生者的重要角色。
但,丈夫也还是听进去了妻子的话,去找上司辞职。
辞职戏份的拍摄地点是在东郊殡仪馆附属小楼,80年代这里还曾经是火化工人俱乐部,在殡葬文化方面,也算得上“源远流长”了。
之所以不在上次的国营殡仪馆里拍,一是因为那边场景不如这附属小楼适合,再者人家也不允许改造。
原版主角小林大悟来辞职的时候,NK社的社长佐佐木生荣在烤河豚的鱼白,还请小林大悟吃。
众所周知,文艺片里,处处是隐喻,烤鱼白表面上只是吃饭这样一个生活化的场景,实则堪称导演泷田洋二郎的神来之笔。
它以食物链的残酷与诗意、感官经验的转化力、日常仪式的哲学性,将抽象的生死观凝练为可见可感的意象。
鱼白其实是鱼类的繁衍器官,象征生命的起源,而食用“尸体”这一行为,暗喻死亡是维持生命延续的必要环节。这一场景将“生”与“死”辩证统一,揭示自然界生死相依的循环本质。
日本人认为“死是生的一部分,是生的延续”,鱼白被炙烤的过程,暗示死亡如同食物被转化,成为生命能量的新起点,所以烤鱼白这也是日本生死观的体现。
这一情节通过看似日常的行为,浓缩了电影对生死的思考——死亡如同食物,唯有亲自“咀嚼”,才能理解其真味。
NK社长以烤鱼白为媒介,让小林大悟领悟入殓师并非与死亡为伍,而是守护生命最后的体面,这份职业与烹饪一样,是充满温度的技艺。
华夏和日本的生死观不同,肯定不能生搬硬套的再吃鱼白,陈卿设计了另外的午餐:红烧鱼、茶叶蛋、豆腐和白酒。
在华夏传统文化中,鱼代表“年年有余”,同时在祭祀中也会使用鱼,所以一条普普通通的鱼,却同时关联了生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