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问轻咳一声，打断了萝莉祖宗认乖崽，资深冒险者反抗强者之抱，痴呆女神辨识宿敌，对黑影问出了一个极为关键的问题：“你们在这干嘛？”
黑影尽量不去看契约者与疑似后代的精彩互动，解释道：“我的契约者死了全村，怒意盎然，又意识到倘若不杀死泰坦，这些自由的怪物总会在未来屠戮更多生灵。”
“于是，她试图说服我，交易杀死泰坦的能力。”
“但要我说，这事错在村民们。”
“泰坦的活动范围遍布诸多位面，力量保障了它们的自由，相较于限制泰坦，更应该是弱小的凡物主动选择栖息在鲜为人知的贫瘠地区，避开这些强大的生灵。”
“没了泰坦，也会有巨兽，有其他讨厌的家伙占据那些好地方，她支付不起把它们全杀了的代价。”红瞳少女插话道：“新办法，变强。”
黑影叹了一口气：“我喜欢聪明的契约者，她总是有奇妙的想法，能够帮助我更好地理解死板秩序之外的圆滑之处，但有些想法实现起来格外困难。”
“即使是秩序原灵，也并非无所不能，像是赋予所有弱小的智慧生命挣扎与变强的能力这种事，我可做不到。”
“创世者的法则已经规定了凡物的极限，繁衍众多之物必然没有力量，它们已有族群便不可再求取更多“至多只有部分脱离了原族群的个体能够获得强大力量。”
红瞳少女对自己的想法进行补充：“我变强时付出巨大代价，而且与大家变得不一样，互相难以接受，不再有族群。”
“群体变强的办法，不应该脱离族群。”
黑影接着道：“结果就是我们刚才正商讨族群的定义。”
“相较于让全部的弱者变强，不如让诞生在弱者里的强者仍旧归属于原族群。”
“基于这套方案，我提出了「上位者’的概念。”
“弱小之物中的个体与秩序原灵契约，付出代价，成为足以保护族群的强者。强者与弱者达成交易关系，重新回归族群。”
“我认为这个交易物最适合的称呼是“权力’。”
红瞳少女点评道：“可堪一用的方案，但是并没有完美实现我的要求。”
黑影不满道：“所以说，秩序原灵做不到这种交易。你就算重复一百遍，我也只能给你这种答案。”被红瞳少女抱进怀里的蕾切尔挣扎着挥了挥手：“我有个建议。”
“你可以找更多生命，进行一系列交易，直到最终达成想要的结果。”
红瞳少女稍作思考，当即开心地抱着蕾切尔开始转圈圈。
可蕾切尔显然无法享受幼年祖宗的怀抱，她强劲的力量不断挤压着蕾切尔的黑甲，让它发出不堪负重的声音。
那只艰难伸出怀抱的手臂过了一会儿，终究是无力地落下。
莫问看得很清楚，蕾切尔只是“累了”，并且真的感到奇怪的母爱，放弃了挣扎，而不是她被抱死在祖宗的怀里。
他没有打扰祖孙的热情互动，转而望向若有所思的黑影，问道：“你有什么想法？”
“奥罗拉·图娜尔。”黑影说出了一个名字，“那位命运大权的执掌者，神秘之母，智慧之主，无尽女士，难测者。如果有谁能够给全体凡物一件礼物，那么一定是池。”
金发扭过头，努力不参和这件事。
普通人吹她后世的姿态，她开心一下也就罢了，遇到老东西吹她当年的全盛期，有一种夸赞全身瘫痪重症病患没瘫前以一敌百的感觉，分不清是挑衅还是夸赞。
至于当年有没有这件事儿？
虽说她后来被多次群殴，失去了很多东西，但她对这件事隐约有些印象。
尚未堕为魔鬼的秩序原灵们创造出用当时的语言可以称作“承诺”的持续性交易关系，也就是信仰的前身。
接着，当年被称作执掌者，如今被称作古神的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