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她饿了自然会吃。”赵行将大盆里的鸡肉又给自己舀了不少。
大儿媳妇不吃,他正好多吃点,连她那份一起吃掉。
徐婆子听老伴这么说,便也没再问。
一家子吃完饭,熄灯睡觉,没人管柴房里的动静。
叶彩萍打累了坐在凳子上休息,田玉娥呜呜的哭。
她吓死了,感觉叶彩萍像是知道了什么。
她眼神凄楚,哭的涕泗横流。
嘴巴喘不上气,鼻涕混着鼻血吹泡泡。
霉味混着铁锈味钻进鼻腔,田玉娥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手腕被麻绳勒得发疼,绳结勒进腕骨的凹陷处,像有把钝刀在刮。
嘴巴被猪腿堵得严实,抵在后槽牙上,闷得她喉头发颤
一想喊,却只能发出“呜呜”的闷哼,像只被人捏住喉咙的猫。
田玉娥绝望,感觉自己正身处地狱,空气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
她的衣服已被鲜血染红,伤口处的血迹还在不断地渗出。
滴落在地上,发出“滴答滴答”的声音。
脸上的血迹混合着泪水,显得格外凄惨。
田玉娥的地狱,却是叶彩萍的天堂。
她手里拿着一根沾满鲜血的藤条,冷酷又残忍。
她不时挥舞藤条,伴随着田玉娥痛苦的挣扎和呜咽声,皮鞭落在她的背上、手臂上、腿上,留下一道道深深的血痕。
田玉娥用眼神祈求叶彩萍:别打我,别打我,我求你了。
叶彩萍走到她身边低声道:“想让我饶你一命,也不是不可以。”
田玉娥红肿的眼睛泛起希望的水波,哈巴狗一样抬头看向叶彩萍。
“我问你个问题,你老实回答,我就饶你一条小命。”
田玉娥点头如捣蒜:你问,别说一个问题,100个问题都没问题。
扯开她嘴里的猪腿,见她没叫,叶彩萍开口:“我女儿在哪里?”
田玉娥一愣,声音沙哑:“你女儿不是在县城学刺绣吗?”
“你知道我在说什么,别逼我再动手。”叶彩萍歪头看她。
田玉娥扯出一个难看的表情,“三弟妹,我不明白你是什么意思?”
“大嫂,你是不是好人装久了,忘了自己是婊子?”
“三弟妹,我真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田玉娥隐隐觉得叶彩萍知道了点什么,但好像也不多。
已经装了这么多年,她可不能功亏一篑。
三个孩子若是知道自己的身份,未必会认自己。
为了孩子,她觉得自己还能坚持下去。
“三弟妹,我跟你无冤无仇,你干嘛老是针对我呀?”
田玉娥开始叫屈,声音越来越大。
叶彩萍走到她面前,甩开藤条,狠狠勒住她脖子。
藤条缠了一圈又一圈,田玉娥被勒的直翻白眼。
此刻她很后悔,张了张嘴巴准备开口,可嗓子疼的发不出声音。
紧接着,大脑一片空白,脑袋一歪,没了意识。
啪
叶彩萍一盆水泼过去,田玉娥一个激灵醒了过来。
嘴巴再次被堵住,叶彩萍就坐在她面前,一动不动盯着她。
翌日,徐婆子做好早饭,没见到田玉娥。
问三儿子,“阿德,你大嫂呢?”
“她说要去寺庙住几天。”赵德一早醒来,桌子上放着田玉娥留的纸条。
“她没说去几天呀?”
“没说,说忙完就回来。”
田玉娥每年都要去寺庙住上一段时间,有时候一两天,有时候十天半个月,赵家人倒也没觉得奇怪。田玉娥去寺庙一般也不干啥,就是打着为全家祈福的名号,去那边装装样子,坐实自己无欲无求青灯古佛的形象。
“赵大叔,你在家吗?”门外忽然有人敲门。
赵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