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是这么个理。”田玉娥只能顺着她的话说。
眼珠子一转,再开口已经红了眼。
“可是这镯子是我奶奶留给我的念想,她老人家不在了,我要是护不住她的东西,那我还有什么脸活着。”
“再说,秦大夫总不会乘人之危,非逼着我们家现在就就付医药费吧?”
秦宴嘴巴张了张,飞快将镯子接过去,“我又不是冤大头,干啥跟钱过不去。”
看了看,鄙夷道:“这镯子也值不了几个钱。”
又提醒赵家人,“下次给钱这么不痛快,可别叫我来了。”
田玉娥不说那镯子是她奶奶的,他还真想拒绝来着,但她说了他就非要拿。
不知为何,他觉得跟田玉娥作对很爽,尤其看她被叶彩萍打脸。
秦晏心情舒爽的离开,这两天他在赵家人身上赚到不少钱。
这家人太爱打架了,一会儿送来一个伤者,简直就像是上天赐给他的散财童子。
田玉娥失去一个镯子,却没落全家人的好,主要叶彩萍的小嘴巴太能叭叭。
对赵德,“阿德,亏你平时对大嫂那么好,简直拿她当半个长辈孝顺,可她呢?你差点被打死,她居然不舍得一个破镯子。”
赵德眼里翻滚出了从没有过的恨意,她太过分了,为了一点钱不管他死活。
叶彩萍又对赵行道:“爹,你看看大嫂,她听说你银子没了,刚就躲在人群里看热闹,现在更是不愿意为咱们赵家付出一点点。
就一个破镯子,脸黑的像是我们全家杀了她一样。”
赵行看向田玉娥,嫌弃极了,她怎么是这么个没格局的人。
又对徐婆子:“娘,你脸色有些不好看,是不是我大嫂昨天没照顾好你?”
“她要是欺负你,你给我说,我挠不死她。”
徐婆子黑着脸,田玉娥昨天嗷的药里面石子、树枝啥都有,她当时只以为她没做过这些活,不会做。现在想来,她当时估计就是在给自己下马威,她根本不想照顾自己。
还有后半夜徐婆子想喝点热水,叫了半天,田玉娥跟睡死一样,背过身不理人。
田玉娥感受到身上一道道不友好的目光,扁嘴道:“花钱的是我,你们干啥对我有意见?该做的能做的我都做了,我问心无愧。”
恶狠狠瞪着叶彩萍,“倒是三弟妹,最近太能挑事,我们家闹成这样全怪她。”
“怪我如果能让大嫂开心点,那就怪我吧,”
叶彩萍完全是一种牺牲小我成全大家的委屈样,可赵家此刻没人怪她,就连徐婆子都没想找她茬。傍晚,忙碌了一天的文淑回家发现天塌了。
家里一堆病号哼哼唧唧要照顾,赵德脑袋疼的卧床不起。
秦晏那一针只是救活了他,赵德那一棍子的物理伤害不小,不静养个半月怕是不行。
徐婆子屁股本就受了重伤,这次又被田玉娥再次伤害,原本已经有所好转的地方,二次流血,红红一片看着好可怕。
田玉娥脸上一道道抓痕,又混着黑色锅火,看样子要留疤了。
赵行倒是没受什么伤,但他丢了银子,魂不附体,蔫了吧唧的躺在椅子上,一动不动。
赵文斌怨恨剜了赵行一眼,爷爷说的那些伤害他的话,他一句都没忘。
经此一事,徐婆子、赵德、田玉娥三人都默契的没去隔壁院子。
那里连口热水都没有,在这边有叶彩萍和文淑照顾,他们身上的伤也能好快点。
文淑忙前忙后,像个陀螺转不停。
她脚不离地,心里叫苦,早知道家里这样她就不回来了。
还不如在豆腐坊熬夜干活呢。
“二嫂,你来一下。”
叶彩萍叫来文淑,“豆腐坊没啥事吧?”
文淑欲言又止,叶彩萍道:“二嫂,有事的话你说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