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到一双柔软的手小心翼翼的触碰到自己的背部:“还疼吗?”
这样陈芝麻烂谷子的伤早就不痛了,他想不明白问这个的意义是什么,但还是老实回答:“刚开始很痛,现在不痛了。
他安静的等待着,却始终没有等到下文。
于是他也不等了,就这样平蹲着望向她的眼眸,为了方便时打猎,他将头发剃成寸头,眉毛被从中截断显得有些凶,但他看着她安慰道:“千水本性不坏,若是你真有心改变,他会看见的。”
“他讲的那些话,你也不用放在心上。”
“每个人都会有做错事的时候,尽管你从前确实很差很坏很讨厌......”
苏越的鼻尖红了些许,他好像也意识到自己说的话不是很像样,手无措的挠了挠鼻梁。
“总之,你安分点。”
他试图用温和的语气讲出来,但是却干巴巴的,说是安慰,更像是警告。
他有些担心现在这个看起来十分脆弱的苏越哭鼻子,却见她眼眸微红,可却笑着扑向自己的怀里。
“谢谢你愿意给我讲这些,铁狰。”她嗅了嗅鼻子,将头埋在他的肩膀处,声音一抽一抽的道。
他并不擅长安慰人,手有些僵硬的放在她的背上,拍了两下。
但是很快,他就察觉到了不对。
嗯?
怎么怀里的躯体这么烫?
有些火热?
“妻主?妻主!”他将她的双腿跨在自己的腰上面,然后单手放在她的后背,果不其然,人已经昏昏沉沉向他手臂倒去。
将人放在石床上,一碰手,已经烫的像是火炉,嘴里还嘟囔着什么。
“谢谢你......”
“铁狰。”
......
裴砚清看着浑身滚烫,还冒着虚汗的苏越,突然发现事情有些棘手:“妻主这是怎么了?”
“今天早上为了救我,下了水。”他有些无措:“可能是没有及时更换湿衣服的原因。”
“哎,雌性身体娇弱,不可与我们相比,铁狰,下次可记住了。”裴砚清没有责怪他,毕竟到了现在这个时候,责怪谁都没有用。
“这里没有巫医,我们都不会治病怎么办?”美人蹙眉,也是极美的,就如现在的花燕时。
“不会死吧?如果她死了,我们可就要跟着陪葬了。”
“哼,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肯定死不了。”
“万一死了呢?别忘了我们为什么一直忍着他,不就是因为我们性命相连吗?”
“那现在怎么办?这里也没有巫医。”
始终没有开口的是一直站在一边的千山,他冷然的看着这一切。
却没想到突然伸出一只手想要攥住他的兽皮,他往后退一步,任由苏越的手臂在空中时抓了几下,本想看她无力的挣扎,却又不知想到了什么,主动上前握住她的手。
蹲下身子,凑近了听她在念什么。
“冷水。”他向旁人重复她的话。
“什么意思?”
“不知道。”
千水不在意的看着她,转身道:“死不了的,只是发热而已,当初我们身上的伤哪个不比这严重。”
更何况他知道她根本完全就是装的!
她一点也不像他们看到的这样简单!
千山扫了她一眼,有些挣扎,却也跟着走了出去。
花燕时无奈的笑了笑,道:“我觉得千水说的也有道理,只要死不了,不就没事吗?”
“何必这么兴师动众,食物快吃完了,我们还不如担心这个。”
见到裴砚清不动,他问道:“不会吧?她就救了你一次,难不成你还真的忘记她以前做得事情了吗?”
当初说是裴砚清自愿为了部落成为苏越的兽夫,不如说是苏越抓了他部落的其他兽人,日夜折磨,他不得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