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翻过来送糖。只是上了高中，特别是他去了大学之后，就再也没有过了。”你尔……”
冉雾看着他，脑子里一团乱麻，有太多问题想问，却又不知道从何问起。陈司煜没理会她的震惊，径直穿过阳台，走进了她的房间。他的目光在书桌上扫了一圈，最后落在她那本习题册上。“就这题？”
他拿起笔，连草稿都没打，直接在空白处画了两条辅助线。那张困了她一个小时的网，瞬间被撕开了一个口子。冉雾的思路豁然开朗。
原来是这样……
她怎么就没想到。
陈司煜三两下写完解题步骤，把笔往桌上一扔，发出“啪"的一声轻响。他拉开她的椅子坐下，长腿舒展，整个人陷在椅子里，姿态慵懒又散漫。“小笨蛋。”
他侧过头看她，声音里带着点刚睡醒的沙哑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冉雾的脸“刷”地一下就红了。
从他出现到现在，她的心跳就没恢复正常过。“你怎么回来了？”
她小声问，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一些。“想回来就回来了。”
他答得随意，伸手把她桌角的一个小摆件拿在手里把玩。那是一个小小的兔子不倒翁，是她上次在精品店买的。“你不是……明天有课吗？”
她记得他课表，周五上午有节很重要的专业课。陈司煜的动作顿了顿。
他抬眼看她，黑沉沉的眼睛在台灯的光下，显得格外深邃。“逃了。”
他说得轻描淡淡，好像在说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冉雾的心猛地一颤。
逃了？
为了辅导她一道数学题？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就被她强行压了下去。不可能。
陈司煜是天之骄子，虽然偶尔做出一些离经叛道的行为，但他也从不拿自己的学业开玩笑。
“你骗我。”
她笃定地说。
陈司煜没反驳，只是把手里的兔子不倒翁放回原处，然后不知道从哪里摸出来一杯奶茶，塞到她手里。
“喝了。”
杯壁还是温热的，带着甜腻的香气。
是她最喜欢的那家奶茶店的芋泥啵啵奶绿，三分糖，去冰。她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又酸又软。“你尔……”
“顺路买的。”
他抢在她前面开口，堵住了她所有的话。
他站起身，个子很高，站在她小小的房间里，显得有些拥挤。“行了，题也讲了，奶茶也送了，我回去了。”他转身就要走。
“等等！”
冉雾下意识地拉住他的衣角。
布料柔软，带着他身上的温度。
陈司煜的脚步停住，他回过头，视线落在她拉着他的那只手上。冉雾像是被烫到一样，飞快地松开手。
“那个……”
她紧张地绞着手指，“谢谢你。”
“只是说一句谢谢？”
他挑眉，语气里带着几分熟悉的戏谑。
“那……我请你吃饭？”
“没空。”
“那我……
“行了，”
他打断她，伸手在她头顶上揉了一把，把她的头发弄得乱糟糟的，“赶紧睡觉，明天不是还要上学。”
他的手掌温热干燥，带着让人心安的力量。冉雾乖乖地点了点头。
陈司煜转身，又像来时一样，利落地翻过阳台，消失在夜色里。房间里恢复了安静。
空气里还残留着他身上淡淡的薄荷味，和奶茶甜腻的香气混在一起。冉雾捧着那杯温热的奶茶，坐在书桌前，心里乱糟糟的。她低头看了一眼那道已经被解出来的数学题，字迹张扬又凌厉，一如他本人。
她拿出手机，点开和陈司煜的聊天框。
上面还停留在她发过去的那张图片。
下面没有他的任何回复。
他总是这样，行动永远比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