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作一声漫长而沉闷的喟叹。
尾音带着难以形容的满足。
而后视频通话里陷入一片短暂的寂静。
只有两人未平复的喘///息声交织。
陈司煜缓缓睁开眼,眼底还带着未褪尽的浓重情//潮和一丝慵懒。他重新将手机拿好,屏幕里再次完整地露出他的脸。头发有些凌乱,额际湿润。
眼神却像餍足的猛兽。
紧紧地带着无尽贪恋地锁着屏幕那端早已羞得把半张脸埋进被子里的冉雾。他沙哑地低笑一声,声音带着性/感和满足:“好了……现在稍微能睡一会儿了。”
他顿了顿,看着屏幕上那只露出的一双水润惊慌的眼睛,一锤定音道:“但还是不行…明天我坐私人飞机回去。”陈司煜最终还是没能回北京,周齐前不久投的项目出了问题,但碍于荆靖临产,最后转道接替他任务出差的还是陈司煜。这次的出差环境恶劣,是在大西北。
但还好陈司煜之前和周齐来过一趟,也有了经验。此刻,陈司煜站在戈壁滩上,烈日炙烤着无垠的荒芜。远处是连绵的土黄色山丘,近处是零星散落的耐旱植物,顽强地在砂石间探出一点绿意。
他抬手擦了擦额角的汗珠,对身边的下属说了句什么,声音口口燥的风吹散在广袤天地间。
这是他来到这片西北戈壁出差的第三周。
项目进展比预期缓慢,当地条件艰苦,团队每天都工作到很晚。晚上回到简陋的招待所,他总会想起冉雾一一想起她窝在沙发里的慵懒模样。
想起她睡着时无意识往他怀里钻的小动作。“陈总,这边数据采集完了!”
远处传来队员的喊声。
陈司煜点点头,朝着声音来源走去。
几个小时后,工作结束,团队收拾设备,登上返回驻地的越野车。车内,大家闲聊着项目进展和家常琐事。
陈司煜望着窗外飞速后退的荒凉景色,思绪又一次飘回了千里之外的潭臣公馆。
他不知道的是,此时此刻,冉雾正拖着行李箱,站在他入住的招待所前台。因为这里没什么酒店,方圆百里也只有这么一家招待所。陈司煜也早已习惯了这种简陋的环境。
“请问,陈司煜先生是住在这里吗?”
冉雾摘下墨镜,对前台一位工作人员问道。工作人员抬头看了看她,眼中闪过一丝惊讶。这家招待所条件简陋,很少见到这样面容精致的住客。“是的,302房间。您是他.?”
“我是他妻子。”
冉雾微笑道,心里泛起丝甜蜜。
这还是她第一次在外称自己是陈司煜妻子。拿到钥匙后,冉雾拖着行李走上楼梯。
这里落后到连房卡都没有,门锁还是老式的那种。招待所没有电梯,楼道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尘土和消毒水混合的味道。她打开房门,房间比想象中还要简朴。
一张床,一个衣柜,一张书桌,一把椅子。以及一个小小的卫生间。
但她并不在意这些。
她放下行李,开始布置房间。
在床头柜摆上两人的合影,在衣橱里挂上她为陈司煜新买的衬衫,在浴室里放好她带来的沐浴露和洗发水。
那是家里常用的牌子,有他们熟悉的味道。做完这一切,冉雾看了眼时间。
下午五点四十分。陈司煜通常六点半左右回到招待所。她快速冲了个澡,换上一件丝质睡裙,外面套上睡袍,然后坐在床边,心跳加速地等待着他的归来。
六点二十五分,楼下传来越野车的引擎声。冉雾走到窗边,小心地拉开一点窗帘,看到陈司煜和其他人从车上下来。他看起来瘦了些,也黑了些,但依然挺拔如松。她看着他与同事道别,然后独自走向招待所。门口脚步声在走廊里响起,越来越近。
钥匙插入锁孔,转动。
门开了。
陈司煜推开门,放下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