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喝的时候格外珍惜,一口都要分好几次咽。
沈舒馨喝了两口又问:“妈,你快说说医生怎么说?你和姥姥的病情究竟怎么样?”
“好了,好了,我这就告诉你。”
林美华垫了肚子才说:“我的身体没大碍,按照小林同志开的药继续吃就行,你姥姥的有些严重,但好好休养,按时吃药,病情是可以改善的,就是西药贵,你姥姥总怕花钱多。”
“看病哪有不花钱的,贵也要治啊。”沈舒馨觉得她姥姥太不重视自己的身体了。
抱着碗咕咚咕咚喝着的沈承书也放下碗说:“妈妈,要让姥姥好好看病。”
林美华让三个孩子放心,“肯定是要治的,我就没告诉她花了多少钱。”
她拍拍放在衣服口袋里的药费单,她老娘不认识字,还不是她说多少就是多少。
沈舒馨毫不吝啬地夸奖道:“妈妈干得漂亮!”
“之后还得麻烦小林同志,省城医院的医生说最好是配合针灸治疗,恢复的更快一些。”林美华拍拍自己儿子瘦小的肩膀,“小书,妈妈要交给你一个重要的任务。”
沈承书放下碗,舔舔嘴唇站直,标准的军人站姿。
“在!妈妈请讲,沈承书保证完成任务。”
林美华笑了,眼底却带着水光,压了压情绪说:“好,那以后每周末带姥姥去卫生所针灸的工作就交给你了。”
“是!”
沈承书的敬礼姿势让林美华彻底受不住了,留下三个孩子独自进了房间。
直到房门关上,沈承书都不明白自己妈妈突然怎么了。
转头才发现自己姐姐的眼睛也是红红的,看向他时的眼神充满了悲伤。
“姐姐……”沈承书走过去帮沈舒馨擦眼泪,“姐姐不哭。”
“姐姐是高兴,我们小书越来越懂事,越来越有担当了,是个小男子汉。”
沈舒馨握着沈承书的手放在自己脸上,看着他酷似父亲的脸,泪水越流越多。
沈承书自己都不记得,他的军姿和答报是沈安山离开家之前教的。
初学时站不好,偶然间发现这样做可以让母亲开心后就越站越标准,也越来越像………
年幼的沈承书只觉得自己的姐姐真爱哭,总要自己好声安慰才行。
于是在心底发誓,以后要变得更强大,不让姐姐流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