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穆并没有傻到以身试险，让自己去触犯杀人规律，而是让陆锋来做。
陆锋现在已经是鬼奴了，不具备意识，陈穆使用起来也没什么心理负担。他不像杨间能拿王善做小白鼠用，有鬼奴就足够了。
陆锋麻木地站到这只无头厉鬼跟前。
过了一会儿，并没有发生任何事，陈穆也没发现陆锋遭到任何形式的袭击。
接着又让陆锋做了一些基本的动作，比如跑跑跳跳，抬头弯腰之类的，快把全国中小学第七套广播体操做了个遍。
结果依旧没有作用。
“难道是很苛刻的杀人规律？”
“这就不行了，没有压迫感，起不到处理驭鬼者的作用。”
陈穆正想着，陆锋在他的指示下，做出一个抬手的动作，小臂垂直于胳膊肘，像小学生举手回答问题一样的姿势。
在做出这个姿势以后，陆锋突然微微一顿，下一秒便开始掐住自己的脖子。
举起右手，用左手掐住脖子。
脖子上浮现出一条细线，伴随着“咔嚓”一声，脖颈断裂，他的脑袋像皮球一样滚到地上。陈穆愣住了。
这是……触发杀人规律？
可是这杀人规律也太抽象了，把手举到这个姿势，莫非这只鬼是德国原装进口的。
由于光线很暗，陈穆不得不凑近了观察。
刚才确定杀人规律跟举手有关，他只要避免做出这个动作，就不用担心遭到袭击。
近距离观察这具无头尸体，陈穆顿时有些愣住了，因为它并不像记忆中那样，胸口长着一张死人脸。当初他在洞穴内看到这只鬼，第一时间联想到“刑天”，就是因为它没有脑袋，而面孔刚好就在胸口上可这次它胸口没有死人脸，只有形似伤口愈合的痕迹，构成了眉毛和嘴巴的沟壑，在胸口留下一道人脸的疤痕。
脸呢？
这只鬼的脸不见了。
就在陈穆诧异之际，他目光移到无头鬼的手上，这只手和陆锋一样，以相同的姿势举着。
令陈穆意想不到的是，他发现无头鬼的手上还长着一张脸。
死人脸从胸口转移到了手上。
“这是什么鬼东西，死人脸的部位在不停转移，就像被困在这具尸体身上。”
“因为刚好转移到手上，所以杀人规律才跟举手有关，难道这是一只杀人规律会变化的厉鬼？”陈穆还是第一次见这种情况，如果死人脸出现在其他部位，岂不是杀人规律也要跟着变化，这完全超出了陈穆的认知。
众所周知，鬼只有一个杀人规律。
因为灵异都只有一种媒介，往往体现出不同规律的鬼，都是许多厉鬼拼凑出的产物。
比如罗文松不肢解自己身上的鬼，死后厉鬼复苏就会变成一个敲门鬼，关门鬼和开门鬼的复合体，满足任意一种规律都会招来必死袭击。
再比如杨间以后要做的武器，也是拿柴刀，死人皮和其他的鬼组合成的。
“恐怕这具尸体并非厉鬼本身，真正的鬼是那张死人脸。”
“这实在太不稳定了，不能让他在黑暗鬼域里呆着，否则迟早有一天会影响到源头鬼。”
“毕竞……源头鬼也没有人脸，简直太巧合了，万一这俩东西一拍即合刚好收集拼图，到时候恐怕很难收场。”
陈穆顾及到第一个灵异之地的稳定性，最终决定换一只鬼。
他第一次打造灵异之地，不需要强度太高，追求高强度的话他还有很多现成的灵异之地等着去攻克，比如凯撒大酒店和鬼邮局。
他必须要确保稳定。
一个灵异之地足够稳定，才能保证后续的不容易失控。
否则他就和民国时期那些老登没什么区别了，生前搞一堆地方关押厉鬼，死后接连失控，又搞得后辈鸡犬不宁。
“鬼线，放逐。”
陈穆释放鬼线，将无头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