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部，大京市基地。
接线员办公室，一片愁云不展。
显而易见，刚才发生了一些事情，让他们心情都很低落。
“赵队，这个叫杨间的驭鬼者，真的值得相信吗？”
“他简直是个精神病人。”
刘小雨战战兢兢地问赵建国。
赵建国扶额，半个小时前他接到周正牺牲的消息，以及大昌市七中发生A级灵异事件，令他心理压力巨大。
总部负责人一个接一个的牺牲，新培训的驭鬼者水平参差不齐，内部呈现出青黄不接的窘况。
虽然这个叫杨间的驭鬼者很有潜力，但谁知道呢？
赵建国见过很多潜力股，最终的结局要么是不慎牺牲，要么是厉鬼复苏，要么就是被折磨成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
不管怎样，不能再有负责人死亡。
赵建国心里想。
……
“赵……赵队。”
小堰市负责人的接线员，一名戴着圆框眼镜的年轻女孩，弱弱举起手。
“发生什么事了？”赵建国顿感不妙。
“小堰市负责人余中杰……死了。”
“死了？被鬼杀死的？”
“不是，是……很难描述，您来听听吧。”
赵建国从接线员的手中接过电话。
里面传出陈穆平静的声音：
“赵队，我举报小堰市负责人余中杰，包庇驭鬼者林山滥杀无辜，国际刑警要求精神状况正常，但余中杰和林山显然不在此列。”
“我刚才替天行道，除掉了余中杰，回收了他的尸体。”
“除此之外，我建议总部现在就除名林山，以免对我接下来的行动造成麻烦。”
“对了，我推荐一个适合做小堰市负责人的人选，鬼肢陆锋，是个可靠而且经验……好吧经验不丰富，但干劲十足，我很看好他。”
一连串话下来。
赵建国懵了。
你杀了小堰市负责人，还说让另一个人来当负责人？
土匪是吧？
但转念一想，赵建国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因为陈穆杀死余中杰的理由不是别的，正是余中杰包庇林山，林山干的那些坏事赵建国也是知道的。
如果说是利益冲突，那他还能非议两句。
然而杀人偿命，赵建国也挑不出毛病。
他总不能为了包庇一个杀人犯，浪费宝贵的驭鬼者资源去兴师问罪。
万一被陈穆发到驭鬼者网站。
总部的名声就彻底臭掉了。
驭鬼者总部之所以具有官方背书，正统性和合法性就来源于此，相当于是根基所在。
“小堰市负责人的人选稍后再说，这件事不光彩，我们从长计议。”
“陈穆，王教授和曹洋都很看好你，你去小堰市做什么？”
赵建国转移话题。
“我来办点事，刚好有个朋友要林山血债血偿，索性帮他一把。”陈穆道，“这座城市挺不错，山清水秀，人杰地灵，可惜出了林山这种畜牲。”
“下次物色负责人的时候，一定要注重考核人品。”
人品？
成年人的世界都是利益，哪来的人品……
赵建国不知道该怎么说。
想了一下，最终陈穆的份量还是太重，王小明打过招呼的人，赵建国也不好拿他怎么样。
“算了，这件事你做的对，相当于帮总部清理门户了。”
“但负责人的人选必须由总部裁定。”
“希望你理解。”
陈穆也不指望一句话就让陆锋去当负责人，他只是提一下，探探赵建国的风口，现在看来还挺不错。
挂掉电话，陈穆转头看向门口站着的几个刑警制服：
“总部已经同意了。”
“收拾收拾，别坏了人家餐厅的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