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剧烈翻腾的灵魂核心。
叶祁栎感觉自己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住了，呼吸都变得困难。
他强迫自己压下翻涌的恐惧和前世记忆带来的混乱感，努力维持着表面的镇定。
冷汗顺着额角滑落，他却不敢抬手去擦。
“是，我知道。”
叶祁栎的声音有些发干，但还算清晰。
“星斗大森林的守护者，金眼黑龙王，帝天前辈。”
帝天微微颔首，对这个称呼并不意外，他的目光在叶祁栎身上扫过。
重点在他刚刚吸收魂环后略显虚浮、却又带着某种奇异稳固感的气息，以及那双虽然努力镇定却依旧残留着惊悸和巨大情绪冲击的眼睛上停留了片刻。
“知道我是谁，还敢如此称呼？”
帝天语气平淡，却带着无形的压力。
他指的显然是“大叔”这个过于随意甚至带着点试探意味的称呼。
叶祁栎深吸一口气，压下喉咙里的干涩感，直视着帝天那双仿佛蕴藏着亘古星辰的眼眸：“前辈为刚才我护法，是事实。我道谢，也是事实。至于称呼……晚辈失礼，只是觉得比起‘兽神’之类的尊号，‘大叔’显得不那么……生疏？”
他顿了顿，补充道，“尤其是在您刚刚帮了我一个大忙之后。”
帝天嘴角似乎极其轻微地牵动了一下，不知是冷笑还是别的什么情绪。
他没有纠结于称呼问题，话锋一转，直接切入核心：“你的气息很混乱。新生的灵魂？还是……归来的记忆？”
他的目光锐利如刀，仿佛要剖开叶祁栎的意识。
“刚才吸收魂环时，你灵魂深处爆发出的波动……很特别，还有……龙吟。”
我靠……真的假的，这你特么能看出来？！
叶祁栎决定赌一把，他声音低沉下来，带着一丝疲惫和真实的后怕。
“刚才……我的确找回了一些东西。或者说，我‘想起’了我是谁……至少，一部分的我。”
他抬起头，眼神复杂，“我觉醒武魂前记忆就有些内啥，觉醒武魂过后就更明显了……然后，然后就内啥了嘛。”
帝天的眼神没有丝毫变化，仿佛早已猜到几分，只是静静地听着，无形的压力却让叶祁栎不敢停顿。
“至于那龙吟……”
叶祁栎舔了舔干裂的嘴唇：“我不知道那是什么。在我意识沉沦时，看到了两条……无法形容其庞大的巨龙虚影。它们的气息……让我灵魂都在颤抖。然后我就想起了一些东西。”
他苦笑了一下
“很乱，很疼，但也很真实。然后我就发现，我之前像个傻子一样，被某种无形的力量牵引着，差点错失了……不，是已经错失了天大的机缘。”
他语气中充满了懊悔和不甘，这倒是真情实感。
“无形的力量牵引？”
帝天终于再次开口，声音听不出喜怒，“你是指那个烤鱼的少年？霍雨浩？他身上汇聚着异常浓厚的人类气运。你被吸引，并不奇怪。那是位面意志的眷顾，或者说……是更高层次存在的‘投资’。”
“纠正一点，给你护法不是刚才，是将近三个月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