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透过梧桐树叶，在青石板路上投下斑驳的光影。苏晚晚站在校门口，身姿挺拔如青竹，神色平静得仿佛一泓深潭。
“晚晚。”
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她转身看见刘霏快步走来。
这位服装店的店长兼好友手里提着个牛皮纸袋，上面还印着沪市第一食品厂的红字。
“昨儿个就想给你打电话，又怕影响你复习。”刘霏把纸袋递过来，里面飘出核桃和蜂蜜的香甜气息，“里面是小米核桃糕，补脑的，吃点垫肚子。”
苏晚晚接过纸袋，指尖触到温热的糕点，眉眼弯成月牙，“谢谢刘姐。”
她的声音很轻，带着某种笃定。
“你真的，一点都不紧张？”刘霏打量着她，忍不住压低声音。
“不紧张。”苏晚晚抬头望向校门口那块鲜红的横幅。
“1985年全国普通高等学校招生统一考试沪市第三中学考点”，眼神锐利如刀，“因为我准备得很充分前世那个因为家庭纷争彻夜难眠、考场上手心冒汗的苏晚晚早已远去。
如今的她，有系统加持，有财富傍身，更有重活一世的清醒与决绝。
“那就加油，好好考。”刘霏拍拍她的肩，“考完姐请你下馆子。”
“我要吃海鲜大餐。”苏晚晚眨眨眼，“黄浦江边新开的那家。”
“成！”刘霏爽快应下，“等你凯旋。”
校园广播突然响起：请各位考生准备好准考证、身份证，自觉接受检查，严禁携带任何作弊工具……苏晚晚从帆布包里取出准考证。
这张薄薄的纸片，自从拍下福东地块那天起，就被她珍而重之地收在书桌最里层的抽屉，日日检视，如同供奉着一尊神像。
考生队伍缓缓向前移动，经过安检、签到，最终踏入考场。
苏晚晚随着人流行进，脚下青石台阶被岁月磨得发亮，阳光透过梧桐叶的缝隙，在她身上洒下细碎的金斑。这一幕似曾相识，只是这一次，她的背影挺得笔直，脚步踏得坚实。
语文试卷发下来的瞬间，教室里静得能听见钢笔吸墨的声音。
苏晚晚展开卷子，目光直接落在作文题上一一《以“选择与坚持”为题》。
她唇角勾起一抹笑。
选择与坚持？
这世上还有谁，比她更懂得这六个字的分量？
笔尖触及纸面，墨迹如行云流水：
“选择不是一时的冲动，而是终身的航向；坚持不是短暂的热忱，而是日复一日的修行。”“我曾深陷泥沼仰望星空，也在荆棘丛中蹒跚前行。人生没有标准答案，唯有坚定的步伐和直面命运的勇气。”
字字铿锵，句句入骨。不过一小时，一篇锦绣文章已然成就。
她知道，这样的文字，足够让任何一个阅卷老师眼前一亮。
校园里的老槐树下，苏晚晚独自坐在石凳上。
她拧开刚从小卖部买来的玻璃瓶装牛奶，热气在阳光下氤氲成雾。
面包纸袋慈窣作响，她一边啃着松软的白面包，一边翻看着数学笔记。钢笔在草稿纸上沙沙作响，演算着最后几道易错题型。
下午这场考数学，
监考老师分发试卷的沙沙声在教室里回荡。苏晚晚接过试卷，深吸一口气。
前世那些在及格线上挣扎的记忆早已远去，如今的她在系统特训下，早已将各类题型烂熟于心。选择题十道，她几乎是一目十行，笔走龙蛇。填空题中那道立体几何，正是前天深夜她反复演练过的类型。最后一道大题图形复杂，她不急不躁，先用铅笔在草稿纸上画出辅助线，再一步步推导公式。当时钟指向最后一分钟，她刚好落下最后一个数字。收卷铃声响起时，她竞有些意犹未尽。“这一科，不拿一百三，天理难容。”她心里默默说，“我就把所有的数学参考书都吃下去。”第一天考完，苏晚晚自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