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营养不良？”就在这时，床上的苏晚晚轻轻动了动，缓缓睁开眼。
她的嗓子干涩，一开口便像是砂纸在摩擦，“医生……麻烦……给我杯水。”
医生立刻递来一杯温水，她抿了口润喉，脸上仍旧没有血色。
苏乾连忙凑过去，“晚晚，你总算醒了？你怎么突然晕倒？是不是傅家虐待你？你告诉大哥，大哥替你做主。”
苏晚晚躲开他伸过来的手，而是望向医生：“我刚才听到了，麻烦医生，再说一遍我的情况。”医生一愣，旋即认真道：“你身体情况很糟，存在严重的营养不良与慢性伤害，从骨龄和创伤痕迹看，是长期形成，且你情绪波动大，存在过度压抑……这些，都不是一两天可以造成的。”
“听见了吗，苏乾？”苏晚晚转头，眼神冷如霜，“你不是说苏家吃的穿的都好得很？那你告诉我，我这副身体，是怎么来的？”
苏乾张了张口，却说不出话来。
沈清雅却嗤笑，“你要说苏家虐待你？你可是苏家的女儿，苏家有钱有地位，怎么可能会亏待过你？你怕不是故意博同情。”
“你闭嘴。”苏晚晚的声音毫不客气，“这里还轮不到你说好，你说苏家没有亏待过的人，是苏玲玲，不是我。我吃什么，苏乾不知道？”
苏晚晚冷笑一声，坐起身来，眼中透着浓浓的讥诮，“在乡下，好歹还有两个杂粮窝窝头，和一碗稀薄的青菜粥。可在苏家呢？我吃的是什么？运气好些，吃苏家众人剩下的冷饭，运气不好有一碗清水泡馒头渣就不错了，就这些还得在厨房偷偷扒拉，不然就要被罚跪饿肚子！”
苏乾脸色苍白，语气颤抖：“晚晚，你以前……你以前从没说过。”
“我没说？”苏晚晚怒极反笑，双眼泛红，“你睁开眼睛看看我，说我没说过？我说过多少次你知道吗？从我回苏家开始，挨打挨骂受冻受饿，每次我都求你们，你们说我妒忌苏玲玲，说我小题大做。你们只听苏玲玲那一套，我说什么，从来没人信！”
“我……我不是那个意思……”苏乾一时间词穷。
“够了。”苏晚晚倚着枕头，掀开被子下床，脚步跟跄。
医生连忙劝阻：“你身体还没恢复，不能下地一”
“我没事。”她摇头，强撑着走到床头柜前，从自己的包里取出四张大团结，“这些，是你刚才垫付的医药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