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容恺察觉母亲神色不对,却依旧强作镇定,随口搪塞道。
“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新婚嘛,总归是情浓的时候。我晚上缠她缠得多了些,她年纪小,难免有些烦。但也不是什么大事,哄哄就好了。”
云氏心里原本还存着几分宽慰,想着年轻人闹点别扭也不稀奇。
她自己当年成亲后,不也和夫君吵过几回?
更何况,她巴不得儿媳早日怀上孩子,生下魏家的嫡长孙。
可下一秒,她却冷冷地开口。
“所以你是逼她了?”
魏容恺心下一惊,下意识地退了一步。
他急忙辩解。
“娘,谁在您面前乱说话了?我……我怎么可能逼她?夫妻之间,哪有逼不逼的?”
他声音发虚,眼神躲闪,心里已开始盘算着是谁在背后告了状。
萧清禾嫁过来后,凌枫院里基本都是她带过来的丫鬟和婆子。
此刻,魏容恺第一反应就是这些人嚼舌根、在母亲面前添油加醋地告了状。
他越想越气,暗自下定决心,尽快找个机会将这些人赶出魏府。
云氏见他这副样子,不由得气得浑身发抖。
她猛地站起来,抬手就是一巴掌狠狠抽在魏容恺脸上。
“你这个混账东西!没人告诉我,要不是我今天不舒服,让回春堂的大夫来瞧病,我都不知道禾儿竟然掉了孩子!你还想欺负她到几时?”
云氏眼眶泛红,声音带着几分颤抖。
她心疼萧清禾,更恨自己儿子如此狠心,竟对结发妻子做出这等事。
那一巴掌打得极狠,魏容恺耳朵嗡嗡作响,脸颊火辣辣地疼。
他脑子一片空白,半天才缓过神来。
“娘,您刚才说什么?谁……谁掉了孩子?”
“我说,禾儿流产了!”
云氏猛地抬高声音。
“大夫说了,孩子才一个多月,胎都还没坐稳,本就虚得很。可偏偏是被人强行行房,这才导致小产!你说,除了你,还有谁会这么干?”
她说到这里,胸口剧烈起伏,声音都在发抖。
之前魏容恺瘫在床上,一病就是好几年。
云氏日夜忧心,既担心他再也站不起来,又怕他连个后代都留不下,将来魏家香火无人继承。正因如此,婚后没多久,她便急着催他们要孩子。
可谁也没想到,这好不容易盼来的一丝喜讯,竟在短短几日内被魏容恺亲手毁了。
两人年纪都不大,身子底子也都调养得好,以后自然还能再有孩子。
可魏容恺做出这种混账事,不仅伤了胎儿,更是在萧清禾心上捅了一刀。
萧清禾心里怎么可能没留下伤疤。
“你跟禾儿从小一起长大,情分非比寻常。这三年来,她一心一意等着你,日日盼着你归来。”“你知道吗?多少人背后议论她,说她痴心错付,说她等一个未必会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