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太后的性子,就算没有抓到现行,只要捕捉到蛛丝马迹,那就等同于判了死刑。
谢扶光拿着那张字条看了一眼,“你家这位表姐本事够大的啊。”
姜风眠丝毫不意外他会知道“如意’商行的东家会是李安意。
京城的大商户就那么几个,更何况谢扶光在先前与李安意接触时就肯定查过她的底,他只会是没想到她的野心大到这个地步。
“什么表姐,很快就不是我家的了。”
姜风眠侧头看向窗外,天色暗沉,乌云渐起,风雨要来了。
一声惊雷响起,李安意撑着油纸伞走进一家油铺。
一枚铜钱放在桌案上,掌柜的关了店门挂上一个歇业的木牌。
“东家,您画的图纸都已经加紧研制了,但有些还缺材料,都已经派人去寻了。”
李安意点了点头,走向后院油库,轻转地上的油桶,原本的墙面凹陷,缓缓浮现一条通往地底的密道。密道的烛灯燃起,这是间不大的屋子,里面都是各式各样的武器,桌案上还有些图纸,无一不精妙绝伦。
蛰伏十数年,这些未来都会成为她功成的筹码。
“宿主,任务加载完成度为百分之七十,时间剩余一年,请宿主再接再厉。”
李安意没有理会它,从撺掇弑父到进入姜家,每一步都是她精心设计的,她不允许有任何意外破坏她计划。
她极度厌恶姜风眠这个变数。
“上报结果如何了?”
“只要重大剧情点再偏离一次,她就会被剧情捕捉并排斥,强行拨乱反正。”
“很好,那就看看她下一步能走到哪。”
李安意拿起桌案上的图纸轻笑出声。
三日考日一晃而过,殿门前张灯结彩,迎接诸位考生。
姜云崖从殿门走了出来,几日劳神费心,他的面容有了几分憔悴。
在瞧见拥挤人群中那个时隐时现,一蹦一跳冲着他招手的身影时。
他脸上带上了些许笑意,一扫阴霾,明媚且意气风发。
“大哥!”
姜风眠好不容易挤了出来,一个滑步跑到他的身前。
“怎么样怎么样,累不累,腿还好吧。我可跟你说,今天我来得可早了,隔壁的公鸡还没打鸣,买糍粑的大娘都还没出摊。到的时候还没人影的,哪成想这些人都这么疯狂,一个比一个能挤,你要是再晚来一点,我就被挤成肉饼了。”
姜云崖听着她絮絮叨叨,笑着替她理了理有些凌乱的发丝。
“不问问考得怎么样?”
“这还用说,我相信大哥一定能一举得魁。”
“是是是,我哪敢放松,要是失利了,咱们就要倾家荡产抱着铺盖去喝西北风了。”
姜云崖敲了敲她的脑袋。还是没打算放过她当赌徒这事。
“放心吧大哥,跟着我保证你饿不死,有我一口肉就绝对有你一口汤。”
姜云崖失笑“那爹爹和阿姐呢?”
“那当然是跟着我吃香的喝辣的。”
姜风眠毫不犹豫。
“好啊,我就只配喝汤是吧。”
“等你考上了,咱赢了钱我就带你去九天阙吃最贵的。”
姜风眠拍着胸脯,跟他保证。
“好,那大哥等着你发达了。”
姜云崖坐上了马车,手无意识地揉着膝盖。
姜风眠看在眼里,端出个食盒,一大壶褐色汤药安安静静地躺在里面。
“来,喝!”
给他倒了一大碗,递到他的跟前。
姜云崖这几天都没喝了,还怪不习惯的。
一口气喝下,久违的苦味在唇齿蔓延,不禁皱了皱眉。
“慢点喝,管饱的。”
第一口还没咽下,第二碗就摆在了面前。
“这是..”
姜风眠知道他要说什么,“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