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傍晚。
军用车准时停在校场外,里面的五星红旗冉冉升起,军歌嘹亮着。
高爽不知从哪里听说南侨要离开,紧赶慢赶终于看见南侨即将上车,她冲上前,大喊一声,“侨侨!等等我。”
南侨警铃大作,昨晚顾景行交代的事言犹在耳。
“这是送给你的。”高爽从手心里变出一个香囊。
“拿去吧,祝你好运,以后记得来看我,我会想你的.. ..”
车内的顾景行交代司机,“出发吧,咋咋呼呼,吵。”
高爽在后面追车,南侨透过车窗伸出手与她告别,“谢谢你,也祝你好运。”
车子越去越远。
梁格站在高爽的身侧,提醒道,“高医生,人已经走了,你还在看什么呢?”
“你不懂,老男人!”
话落。
她转身离开,部队里本就无聊,现在唯一能提起兴趣的人也走了,她觉得自己又开始emo了。梁格瞥了眼她,自言自语道:我老吗?明明就是部队一支花。
军用车内。
南侨还在研究这只香囊,外面全是手工刺绣,还贴心的绣了一个「南’字。
顾景行透过后视镜,看见南侨似乎很喜欢这个东西,不禁提醒道,“我们这位部队一枝花特别喜欢送人香囊,很多人都收到了。”
身旁的人点点头,有位军官说道,“当时我的香囊特别好看,比南记者的还更精致,下面还有一串流苏。”
又有人附和,“我记得我的香囊上面还有我最喜欢的贝壳呢。”
“那我的应该是最正经的,我上面绣着军官人偶。”
南侨拿着这香囊突然就觉得不香了,“所以,她是批发的吗?’
顾景行,“自己判断。”
她朝着他翻白眼,随后闭上眼睛,有点困乏。
军用车最后是在一个名叫襄阳村停下的,听说这个镇上有一条河,河对岸就是缅城。
过了这条河,就是另一个国家,再发生什么事就管不着了。
村里的人见这些乔装打扮的部队里的人都用异样的眼神来看着她们。
顾景行低语一声,“跟进我。”
南侨背着包,迅速的跟在他的身后,拽紧她的衣摆,这里的人凶神恶煞,真的很像打麻欠了对方一百万。
到了一栋四合院的小平房后。
墩子和灰子,还有铁头各自认领一个房间,正中间的屋子是留给顾景行和南侨的,缘由是,想要照顾南侨。
她走进卧室,里面只有一张东北炕床,上面的花色被子叠得整整齐齐,比商超里的豆腐还更整齐。南侨傻眼了,眼前的不就是家徒四壁吗?
她已经找不到更贴切的词了,顾景行把一只小小的行李袋放在凳子上,双手捏着衣摆就准备脱衣服。南侨制止,“你要洗澡?”
顾景行一副“你不洗吗?’的神情,最后她没制止住,任由他脱下衣服,走进洗手间。
南侨想:既然他都不在意,那她就更不用担心了,睁开眼就看着浴室里的那道挺括的影子,轮廓清晰,每一寸的肌肉都恰到好处。
待他走出来后,拿着毛巾擦拭头上的汗水时,顾景行看着坐在炕床上的南侨,询问道,“你去洗?”南侨回应,“嗯。”
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一样。
顾景行又提醒道,“我们现在的关系是男女朋友,你要不要试试包里给你准备的女装?先练习一下?”南侨垂眼盯了盯自己的胸部,若不是一马平川,是不是顾景行早就能看出自己是个女人了?“不用练的,你相信我。”
顾景行半信半疑。
夜晚。
屋内传来一阵阵香味扑鼻的饭菜香,原来是几人军人已经开火做饭,难怪是南侨觉得肚子饿得发慌。灰子喊道,“姐姐姐夫吃晚饭啦。”
南侨一秒人戏,“知道啦,知道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