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砚之站在衣帽间里选衣服,沙哑的嗓音传来,“星星,你现在把手表换上,待会儿一起下去吃饭。”“噢,知道了。”
她侧身背对着衣帽间,摘下手腕上的那些玉石手串和手表,脉搏处露出一条蜿蜒的白色痕迹,抬手抚摸着那条问路尚不平整,内心波澜起伏。
陆星妤把新款手表戴上,表带的宽度刚好遮掩了那道痕迹。
待梁砚之换装走出来的时候,他自然而然的牵着陆星妤的手走下楼梯。
早餐后,陆星妤想着要去医院看蓝婉,这次拖得时间有点久。
梁砚之坐在驾驶位置上,“上车,我送你去。”
“你不要上班?”
他戴上墨镜,偏头说道,“我是老板,我也要谈恋爱的。”
听到他说“谈恋爱’三个字,陆星妤眼神瞬间温柔起来,钻进车内。
檀山精神病院。
这是那次傅铭生安排的医院,到了医院后,在护士的引领下,两人一起走到蓝婉所在的病房。透过门框上的一片玻璃,陆星妤看着陪护帮蓝婉舒缓身体。
主治医生在旁边介绍蓝婉的病情,“陆小姐,关于蓝女士的病情履历,因为长期不停地更换医院和医生,非常不利于她的病情治疗,我们的建议是不要频繁转院,亲人两周探望一次。”
“另外,她有非常大的心结,护士在疏导的时候会情绪有些控制不住。”
“医生,谢谢您,我想单独进去看看她,行吗?”
“没问题。”
主治医生让病房内的陪护先出来,陆星妤一人进去。
他见梁砚之一人待在原地,作为职业医生的敏感嗅觉,就知道他大概是陆星妤很重要的人,随后看向他说道,“先生,请跟我来一趟办公室。”
办公室内,两人面对面的坐着,医生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厚厚的牛皮纸袋,上面用黑笔写着:蓝婉二字。梁砚之接过,眉心紧皱。
医生说道,“这是蓝女士之前在各个医院履历,您可以拿出来看看。”
他先是拿出一几张履历,上面写着具体时间,几月几日,谁来看过她后,身上哪里有伤口,这五年来,蓝婉换了不下三十家精神病院,在每一家医院里都遭受过虐待,这些虐待的伤口,医护人员假装不知道。导致她现在的精神状态很不好。
梁砚之捏着报告单,指骨泛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