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下意识松开了手,张月华那只胳膊立即软趴趴从空中砸下,直直砸在了地上。
二次创伤下,张月华只发出了一声短促的惨叫,就眼睛一翻,整个人晕了过去。
“三、三嫂?”于筱梅吓的六神无主,伸出手指在张月华鼻子下探了探,发现鼻息后,整个人一下松懈下来,软软的坐在了地上。
没坐两分钟,于筱梅又手脚并用爬了起来,扭头就往门口跑。
她得找她娘去。
黄兴凤被闺女喊回来的时候,整个人都是懵的,她进屋瞅了眼,张月华还没醒,额头上还沁着一层汗,显然是疼狠了。
同住一个屋檐下,黄兴凤最近对这个三儿媳还真有些发怵,倒不是怕张月华,而是怕张月华身上那股“邪性”。
这两天,她这个儿媳妇实在是太邪性了,上厕所摔倒,剁鸡食弄破手,这两个还能说是人太蠢,做事粗糙。
可上工路上被蜜蜂叮,就太邪门了。
当时她没在现场,是听的村里的人的转述,说是一群人都在上工,甚至当时张月华附近就站了几个人。可那蜜蜂窝掉下来之后,那些蜜蜂就跟看不到别人似的,一股脑全往张月华那边钻,目标明确,半点不分心。
光是听转述,黄兴凤都感觉邪门,更别提村里那些目睹一切的人了。
今天,她这个三儿媳又脱臼了。
想着这些,黄兴凤又退了一步,她本来就站在门口,这一退,直接退到了门外。
见闺女还傻愣愣站在屋里,黄兴凤一把把她拉了出来,“你还愣着干啥,快去找人过来给她看看。”于筱梅听话出去找大夫去了,黄兴凤则是小心翼翼又往后退了几步,心里寻思着今天要不先让老三媳妇住到柴房去,不然这邪门的霉运要是影响到老三咋个整?
再说严重点,要是影响到他们老于家咋整?
其实按照黄兴凤的想法,她是想直接把老三媳妇给赶回娘家去的,但这一举动于友德肯定不愿意,因为村里人会说闲话。
唉,黄兴凤叹了口气,又开始后悔起来,要是当初没让张月华进门,不就没这事儿了么?
江棠回家时,村里的大夫已经来过了,也已经给张月华脱臼的胳膊接上了,但是估摸着是太疼了,张月华还是没醒。
见她凑近柴房,黄兴凤头一回表达出了关心,“你可别进去,邪性的很。”
倒不是说她真的关心江棠,而是她知道,自己家老二对江棠有多看重,要是这邪性的霉运会传染的话,她可没本事把江棠也赶到柴房住去。
江棠没搭理,打开柴房的门看了眼。
柴房本就是放柴火的屋子,搭建的时候就十分粗陋,连个窗户也没有,里头全是灰尘。
黄兴凤把张月华搬进来的时候,也没想着打扫,就用一块旧门板当的床,给人搬了上去。
这会儿是夏天,正好不用给被褥,省的被褥也沾上脏东西。
江棠虽然没看到这一幕,但也猜到了婆婆当时是有多敷衍,她看了眼还在门板上躺着的张月华,观察了许久,也没看出什么异样。
看不出东西,她便只能猜测这回也是那个系统搞的鬼。
她还记得上回张月华给她挖坑失败后,系统冷冰冰的声音,提示张月华任务失败减了气运。这回张月华的事态闹得比上回可大多了,如果有惩罚的话,惩罚也该比上回重,也许张月华最近的霉运,正是因为这个缘故。
大概是时间差不多了,张月华的眼皮动了动,醒了过来。
她第一眼瞅见的,是身边堆积的木柴,第二眼则是站在门口的江棠。
发现是江棠后,张月华猛地坐起来,动作幅度太大,又扯到了受伤的左胳膊,这次她忍住没喊,而是警惕的盯着江棠,“你是来看我笑话的是不是?”
接着,她环顾一圈,发现自己竞然躺在柴房后,又气愤道:“你竞然撺掇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