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的地方印下唇印,他喉咙发紧,不自在地轻咳了声。
宋愈神情严肃:“别耍小孩子脾气!”
陆沉舟眉眼中透着清冷,道:“新社会是批判包办婚姻的,婚姻自由,恋爱自由,今天宁宁带我来就是知会你们一声。我们的报告批下来,就是受国家保护的军婚。”
宋愈如今就听不得“批判”二字,听见类似字眼就忍不住心惊肉跳,他的脸不禁涨成了大酱色,一句话也说不出。还是刘如意勉强陪着笑:“陆医生,这是怎么说的?军人也不能破坏人家好好的婚事不是?我们与张家都说定了,对方是二婚,婚礼都不用办,就差选个吉日圆房!”
这个年代,很多老百姓眼中,事实婚姻还是比结婚证有用。
而且,户口本捏在他们手上,指不定哪天他们急了,直接去领了结婚证!这时候的结婚证可是连照片都不用拍。
“吉日?”宋安宁冷笑,“就是像上次一样,找几个混混把我绑走,哪天扔进洞房,哪天就是你们所谓的‘吉日’吗?”
陆沉舟闻言眉头一紧。
“好了!”宋安宁站起身,“和你们没什么好说的了!”
她忽然就要走,话还没谈出结果,就不谈了,包括陆沉舟在内都觉得猝不及防。
他还是随着宋安宁站起来走出去。
任宋愈如何说“再商量商量”,宋安宁都说:“和你们没什么好说的!”
她今天来就是摸清财产状况,完成任务了,没必要再与他们磨叽。
“你回去吧,我去办些事情。”宋安宁道。
陆沉舟亦步亦趋地跟着她:“我陪你。”
宋安宁失笑:“你怕他们把我掳去洞房吗?”
陆沉舟攥了攥拳头,没有吭声,这几天他任宋安宁在外面一个人晃荡,想想竟然有些后怕。
“你明知道他们什么打算,不怕吗?”他语气中有隐隐的怒气。
“上次床单厂的那些人被我认出来了,不敢再来,他们再找人也需要钱,需要时间,暂时安全,除非把他们逼急了。”
陆沉舟抓着她胳膊的手不自觉地收紧:“你对自己的安全都不上心吗?”
宋安宁呼一声:“痛!”
陆沉舟忙松开手,眉头皱起:“遍体鳞伤了,还这么莽!”
宋安宁无奈地嘟唇:“好,你跟着!但是你最好自觉做空气,别管我做什么!”
她直奔工商联——一个沟通和协调资本家上交财产等事宜的单位。
面对工作人员,她说:“我叫宋安宁,我实名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