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及多想,时间差不多了,该回去了,宋安宁闭上眼睛,轻唤一声:“出!”
一瞬间失重的感觉,宋安宁一个踉跄,“咣当”一声撞在了一张摇摇晃晃的旧桌子上,一个半旧的搪瓷杯杯口斑驳,只有“为人民服务”的标语鲜红如新,滴溜溜滚到地上清脆地一声响。
这是——陆沉舟的房间!
她记得她在空间里随意地走了一段路,难道她在空间里移动,现实中也会移动相应的位置?而且墙啊什么的都成了空气?
“你怎么进来的?”
陆沉舟恼怒的声音响起,宋安宁回过神来。
陆沉舟冷笑着,“嘴上说不用我负责,又来找我?”
宋安宁“扑哧”一笑,他说着最冷最硬的话却气势全无,因为他正光着膀子穿着大裤衩子蹲在地上,搓洗着他们俩昨晚弄脏的床单,那块鲜红的痕迹任他怎么搓洗都有印子。
他的耳尖红得像要滴下血来。该死的!怎么可以想入了神?一向警惕的他竟然没注意到屋里什么时候多了个大活人!
更令他羞耻的是他想入了神的居然是……
“我……我来拿我的衣服!”
她断了肩带的纯白真丝睡裙还在他的床上,与他的军绿色工字背心交叠在一起。
“放心,我对你没有任何非分之想!”
她两个指尖拈起他的背心,随意一扔,拎起自己的睡裙就要夺门而出。
谁承想他两大步跨过来,单臂一伸就按住了门。
她诧异地回身,正撞上他坚硬的胸膛,浓浓的荷尔蒙气息将她重重包裹。
“你干什么?”宋安宁惊呼一声,昨天是她主动下药勾引没错,然而在她看来,事情都已经翻篇了,现在他还想?
由于回房就进了空间,她身上穿的还是陆沉舟的白衬衫,光着两条细白的长腿,脚上还穿着他的硬头大皮鞋,她一向行动比脑子快,不由分说踢向他!
陆沉舟轻松一躲,这个年代的军医可不是光会看病就行,湿漉漉还带着肥皂泡沫的大手一把抓住她抬起的腿一拉,身体贴近,箍得她一动也动不了。
“找死吗?外面有人!”
他低喝一声,宋安宁从门缝看出去,果然,是陆母拎着两个痰盂,走向大门外的公共茅房。
“呦,刚才不是说要负责任吗?现在这么怕人看见,是想不认账?”宋安宁勾起嘴角揶揄道。
“我是为你的名声着想!”陆沉舟恨不得撕烂她那张嘴!偏偏她的樱唇顽皮的抿着,眼波潋滟,仰着头对着他,模样要多娇俏有多娇俏,他的血液“轰”地翻涌起来,脸一下子红透,像个煮熟的大虾米。
“你!”宋安宁忽然俏脸一红,秀眉一拧,挣扎道,“你快放开我!硌到我了!”